安常將自己關在房裡誰也不讓進,直到雲清在外稟報說嚴月帶著嚴益來了。
這才不得已去開了門。
剛開啟一道小縫的時候就見到六白直直地站在門口。
只看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公主。”
門口還有一大一小,見到她時齊齊地喊。
嚴月今年才16歲,生的水靈,此時美目流盼,桃腮帶笑,眉目間和嚴善有幾分相似。
“快進來吧。”安常側側身,又對雲清說:“去把晚膳端上來。”
“我想在外面玩會,”嚴益脆生生地說,他從小被寵到大,最是調皮搗蛋,愛玩的很。
“去吧,小心點。”安常囑咐他一句後,也進了屋。
“公主的臥房真好看。”嚴月環視這整個臥房,羨慕地說。
安常本身沒覺得這屋子有什麼特別的,甚至遠遠不如她在宮裡的寢殿。
聽她這麼一說方覺嚴府的人該是為她特意置辦過這件臥房了。
“這裡是嚴府,你也不必總是叫我公主了。”
“聽公主的,那我叫你…嫂嫂,可以嗎?”
安常是明媒正娶嫁入嚴家的,這聲嫂嫂也是理應的。
“好,就這麼叫吧。”
嚴月眉開眼笑:“嫂嫂,你們宮裡的侍衛都是這般好看的嗎?”
宮裡的侍衛?
安常很快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六白。
腦海裡浮現出那張臉,他的臉偏瘦,五官輪廓俊朗剛毅,倒也的確是稱的上好看。
“嫂嫂?”見她沒說話,嚴月喚她一聲。
“啊,哦,宮裡的侍衛只是按照能力挑選的。”
“那嫂嫂的侍衛不僅長得好看,更是才能出眾。”嚴月臉頰微紅。
安常私心裡不想聽別人議論六白,隨意應了聲就扯到了別的話題。
正巧這時雲清將晚膳端了進來。
“我去叫嚴豆豆進來。”嚴月主動起身,想要走到門口。
“嚴小公子纏著六白學舞劍,他說還不餓。”雲清說。
嚴月聽罷,又坐了下來。
安常突然開口問:“六白在舞劍?”
“是啊。”
“他傷才剛好,怎麼就去舞劍了。”她皺眉,語氣裡滿是擔憂。
沒有人敢回她的這句話,安常便起身走去了外邊的院子,只見六白肆意揮舞著長劍,他的劍是皇上輕賜的,屬上上品,隨著他的動作,劍氣破風身形隨著招式遊走於庭中,時輕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雷落葉紛崩。
旁邊一個小屁孩呵呵笑著鼓掌叫好,看得入迷極了。
六白一招式結束才注意到走出來的安常,立刻雙手作揖:“公主。”
“哼。”安常用鼻音輕哼,看過他一眼後就移開視線去,也不再看他了。
因為足夠了解,六白知道公主這是不高興了。
“我來叫嚴益進屋用膳。”安常的視線移到嚴豆豆身上:“進去吧。”
說完後,她就頭也不回的轉身。
嚴豆豆在公主面前不敢不從,雖意猶未盡,可也只能跟著公主進了屋。
飯桌上,安常問嚴月此番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嚴月搖搖頭,一會後又吱吱嗚嗚地說:“嫂嫂你剛進門,許燕含就懷著孕回來了,我替嫂嫂覺著不值。”
“這些話以後可別再府裡說了,燕含懷的是你們嚴家的長孫,自然是不能流落在外的。”安常聲音平靜,說完後舀起一口湯喝了下去。
“是我說的錯了,嫂嫂最是寬容大度。”
安常欣然接受了美名,一餐飯下來三人吃得還算和諧。
吃完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