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想,莫不是隻有表面平和,但暗地裡其實都在想怎麼樣讓對方吃癟吧?
溫軟忽然有些理解她與驍王和好那日,趙太醫為何那麼驚愕了。
畢竟這兩人從一見面的時候就相看兩相厭,現在好成這樣,由不得溫軟不懷疑。
先前少虎旗抓拿了團體作案的採花賊,驍王只說了他們的佈防,卻沒有與溫軟說其中的兇險,更沒有說溫小弟和十七經過這麼一回後,不僅默契好了許多,這兄弟情也好了許多,溫軟會吃驚也是自然的。
吃完飯之後,溫軟隨口問了句溫小弟:“你今日回府的時候,可有見著父親?”
溫小弟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了僵,隨即沒什麼表情的說道:“今日我沒有回去,一個月沒有見過他了,反正他也覺得我礙眼,我回去作甚。”
溫軟聞言一愣,看了眼驍王,只見驍王對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溫軟一下子便什麼都明白。
驍王應當是把那女子的底細告訴了彥哥兒。
加上上輩子,都好歹做了五年的夫妻,溫軟與驍王這點的默契還是有的。
溫軟默了默,驍王看了眼她,似乎知道她想要與溫小弟單獨說話,所以便與十七道:“你爹孃託人給你送了東西過來,你隨本王來。”
十七也不傻,況且之前驍王與驍王妃也有特意讓他與溫祁彥交好,這文德伯爵府的事情他也隱隱約約能猜出半點不對味來。
別人家的家務事,他還是不要攙和了!
驍王和十七離開後,溫軟琢磨了一會,才道:“那是你父親。”
“可父親不僅對我百般不滿,就是對長姐你也漠不關心。”說到後邊的話,溫小弟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溫軟愣了愣,她怎從彥哥兒的話中聽出了一絲打抱不平的意味來了?
溫軟只想讓溫小弟生出嫌隙,但並不想讓他與父親徹底決裂開來,畢竟現在的文德伯是父親,而且父子關係決裂,也是陳氏想要看到的。
“話並非是這樣說,父親雖對你不滿,那是因為你終日吃喝玩樂,沒有上進心。“
溫小弟抿了抿嘴。道:“以前長姐總逼迫我學習,可我不喜歡學習,只知玩樂,其實是因為母親與我說,凡事都要自己快活為主,莫要委屈了自己,不想學便不想學,她只想讓我平安開心就好。”
聽了溫小弟的話,溫軟臉色微微一沉,已經不是第一次從自家弟弟的口中聽到這些話了,但依舊覺著憤怒。
彥哥兒養在陳氏跟前的時候,他不過只是個三四歲的奶娃娃,最是念母親的年紀,陳氏又裝出慈母的模樣,幾歲的娃兒哪裡有什麼辨識能力,誰對得他好,他就當誰是好人,陳氏特意想要把他養廢,自然不可能給他成才的機會。
難道她這些日子來做的都是無用功,彥哥兒還當那黑心的陳氏是最親近的人?
就在溫軟無奈之時,又聽到溫小弟幽幽的道:“可我自從入了宵防營之後,營中的人終於我說,他們的孃親希望他們成才,能有能力的活下去,就是十七,他孃親那麼疼愛他,也會讓他好好唸書,好好學本事,不用他當什麼大官,只是想讓他在父母不在了之後,也能有本事傍身,不受旁人欺辱。”
溫軟看著溫小弟,見他的臉色也隨著他的話越來越凝重。
溫小弟繼續說著:“旁人的母親都對自己的兒子抱有期望,可為何母親卻從未要求過我要去學什麼,要做什麼,而且還在說我便是一輩子都不上進她也會一輩子好好疼愛我的時候,卻因為三弟不肯好好學論語的時候,如長姐待我一般,打他的手掌心,這是為何?”
溫小弟看著溫軟,眼眶之中有點紅,也有些溼潤。
他以前也暗中見過母親懲罰三弟,而那時他只有沾沾自喜,覺著在母親的心裡,他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