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了,得薄一些。”
“髮髻也不能插太多的朱釵,簡單些好。”
不知是不是因著懷孕太過無聊了, 溫軟一想到要給月清梳妝打扮, 便滿心期待。正巧盈盈也過來了, 聽到她要給月清梳妝打扮, 也跟著來了興趣, 倆小姐妹就把月清摁在了梳妝桌子前, 像是給那布娃娃梳妝打扮一樣給月清打扮。
這女子愛給自己梳妝打扮,也愛給旁人梳妝打扮, 溫軟與蘇盈盈便是最好的例子。
月清的打扮向來樸素。衣裳是府中發的, 而髮髻也是尋常的丫鬟梳的雙丫髻,髮飾除了兩根髮帶外便是兩朵小絹花, 本來長得挺好看的一個丫頭, 因她這樸素的打扮, 生生少了幾分顏色。
如今經過半個時辰的打扮,愣是跟換了個人似的, 一身粉色的衣裙,髮髻梳成了尋常未出閣女子的樣式, 臉上略施脂粉,好看得緊。
盈盈圍著月清轉了一圈,驚歎道:“沒曾想姐姐的這丫頭也是個美人胚子。”
被兩人盯著瞧著,月清靦腆的低下了頭, 羞道:“邑王妃,你就別打趣奴婢了。”
“我說的可是真的,那徐秀才若是見了你,定然連路都走不動了。”
盈盈向來只有被打趣的份,現在有了這個機會打趣別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溫軟敲了敲她的腦袋瓜,道:“我的丫鬟也是你這小丫頭能打趣的?”
盈盈捂著自個被敲的腦袋,不滿的嘟囔道:“溫姐姐你偏心,只疼你的丫鬟不疼我,而且我雖然年紀比月清小,可我都成婚了,不是什麼小丫頭了。”
溫軟摸著自己的肚子,得意的道:“我小姨曾與我說過,這女子呀,即便是嫁人了,還沒當孃的,都還是個丫頭。”
盈盈撇嘴道:“柳姨那分明是強詞奪理,我娘和我姐姐都說嫁了人之後,就是大人了,不能耍小孩子的脾性了。”
溫軟道:“你若是覺著我小姨強詞奪理,那下回待小姨來金都的時候,你與小姨辯論辯論。”
溫軟小姨那張嘴可是能把死人給說活的嘴,想到與柳姨辯論,盈盈一張紅潤的臉都給嚇白,忙擺手道:“好姐姐,你今日就當我沒說過這話,也別告訴柳姨成不成?”
溫軟看著她軟乎乎的臉,手癢癢的道:“你給我捏捏臉,我便不告訴我小姨。”
若是尋常,盈盈定然把臉蛋兒湊過去任由她揉捏,但現在卻是面色酡紅的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不、不行的,我家殿下說了,這臉只能讓他捏,旁人捏不得,我也答應了他。”
溫軟與月清看到盈盈這軟軟糯糯的模樣,一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也不知道邑王知不知曉他們夫妻兩人的閨中密語,就這麼的被他這個沒心眼的小嬌妻給說了出來。
溫軟見著盈盈與邑王這般的恩愛,也就鬆了一口氣。他們的恩愛證明了當初她不摻和到他們的婚事中去是對的。
約好的時辰也差不多了,溫軟也不敢耽擱,便把月清送出了門,送上了早早準備好的小轎上。
月清去赴約之前,溫軟與她說:“我本意是讓你幸福美滿的,所以莫要因為我而逼迫自己,那個人你若是看不上,也莫要強迫自己。”
月清眼眶紅紅的點頭,上轎子前還頻頻回首,那依依不捨的模樣差些讓溫軟覺著她不是去相親的,而是去成婚的。
還因著真的有了幾分傷感。這懷孕了之後這感情方面真的是感性了許多,溫軟對自己這感性也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自個琢磨著,月清要家人,估計還真得待她娃兒出了滿月之後,不然送嫁的時候,她肯定會哭得稀里嘩啦的,還是無論驍王怎麼哄都哄不好的那等哭法。
溫軟也是真的擔心月清會逆來順受,所以在看著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