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家的殿下似乎有點不對勁,往日早上起來都會抱著她,和她膩歪一番,可今日卻是有些冷淡了。
後仔細想想,又覺得最近事太多煩心的事了,他心情不好也是自然的,在這種她也不能煩他。
這麼一想,溫軟一改往日的粘人,自認為的不煩人了,倒是讓驍王憋得更悶了,在心底直氣得暗罵道她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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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成婚已有大半年了,但有諸多的原因沒有回門,所以這一次是溫軟與驍王第一次一塊回門。
回到伯爵府,迎接的陣仗著不知道比上輩子溫軟自己一個人回門的時候大了多少,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那會溫軟回門,伯爵府沒有通府出來迎接,只有幾個下人在門外候著。想起往事,溫軟默默看了眼身側的驍王。
這輩子,一切都不同了,是因為多了個敬她,待她好,且……還喜歡她的靠山,驍王能這麼對她,她這輩子定然也會敬他,待他好,且也會喜歡他。
與相迎的人一塊入了府,因文德伯,便也就是溫軟的父親在朝中有官職,今日早朝還未歸,所以是由溫軟那顯不出手的弟弟,同時也是文德伯爵府的世子來相迎。
“姐夫,你這身體上的傷好得如何了?”
方長霆表情淡淡的回了句:“無大礙。”
“姐夫,聽說你做了宵防營的都指揮使,是不是真的下個月就去上任了?”
方長霆:“是。”
“姐夫,渭淮和岐南的雪災都極其嚴重,但唯獨相鄰的稷州不大嚴重,姐夫你是怎麼做到的?”
溫小弟一口一個姐夫,叫得好不熱絡,就好似郎舅二人交情甚深,一點都不想是第一次見面。
溫軟給自家弟弟使了好幾次眼色,想讓他別這般煩人,但奈何這傻弟弟的眼裡只有他的姐夫一個人,且眼神中只差沒寫上“崇拜”二字了。
溫小弟幾乎從正門到正廳問了一路,許是見溫小弟鬧得差不多了,那一副賢淑面孔的大夫人才道:“彥哥兒,王爺面前,莫要這般沒規沒矩的。”
被不溫不火的訓了一句,溫小弟雖沒有多大收斂,但也比方才一直不停的問好了許多,隨後道:“我這不是覺著姐夫厲害麼,又能文又能武,這整個金都城中也找不出第二個像我姐夫這般厲害的人了,我第一回見自然激動了。”
聽到這夸人的話,驍王頓時樂了,嘴角微微一勾,看了眼身旁的溫軟,那眼神好似在問:這哄人的本事,真是你們伯爵府祖傳的麼?
溫軟看出了這眼神的意思,再想到月清昨日對雷世子胡謅一通,覺得丟臉,直接避開這目光。
因著溫小弟最後的這話逗樂了驍王,驍王也對他露出了個笑臉,有心幫溫軟,不讓她這弟弟走上一輩子一樣的歪路,便道:“四月去宵防營的時候,你隨我一塊進去見識見識一下世面。”驍王本想說磨練磨練的,但覺著自家王妃的弟弟是個遊手好閒的,聽到磨練二字,定然心生退縮,便該了口
在後頭的伯爵夫人聽到驍王這麼一說,臉色微微一變,袖中的手微微收緊。
溫小弟不知道自家姐夫打的什麼主意,所以一聽到驍王要帶進宵防營見識見識,雙眼蹭了一下就亮了,“姐夫,你說的是真的?!”
見他那雙與溫軟相似的雙目,驍王的看得順眼,便與他多說了兩句。
“本王自然說一不二,待入營之前,本王會差個人讓你做好準備。”
溫小弟點頭如搗蒜的道:“好好好,姐夫你真真是我的親姐夫。”
溫軟著實看不下去她弟弟這般狗腿的模樣,便道:“別貧了,十幾歲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溫小弟對著她得意一笑:“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