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距離中秋還有五六日,法宏寺先下還是比較冷清的,除了三三兩兩的百姓,便是他們這一行人了。
到了法宏寺之後,主持也是才知道有貴客來了,便讓小沙彌去收拾廂房。
太后上了香之後,也有些乏了,便先去廂房休息了。
其中溫軟也留意了一下侯夫人。過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有一個農家女裝扮的女子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接著侯夫人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意。
溫軟琢磨了一下,覺著大概是好戲已經要開始了。
太后休息了半個時辰後從廂房中出來,說是想要在這寺廟走走。侯夫人便自告奮勇的一塊去,溫軟自然也不想錯過看好戲的機會,便也就把酣睡中的小暖兒留在廂房給奶孃看著。
在寺廟中走了小半會,溫軟又看到了在後院中看到的那農家女。她留意了一下,在遠處的農家女把一個籃子放在了石頭上。
侯夫人看到了那籃子後,約莫是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便提議道:“聽說法宏寺後山有一棵甚是靈驗的祈福樹,來都來了,不如我們去祈個福吧。”
太后也是難能出來一趟,聞言便也應了。
一行人便往後山的祈福樹走去。
到了後山,侯夫人有意帶著他們走比較隱蔽的竹林小道,未出竹林便隱約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竹林疏縫之中也隱約可見前方的亭子中有人。
那聲音還是一男一女的聲音,幾人屆時愣了一下,侯夫人便小聲道:“許是這小兒女約在此處見面。”
太后聞言,皺了皺眉似乎對男女私下見面很是不悅,但到底沒有說什麼。
“我們便繞道走吧。”侯夫人如是說。
太后點了點頭,正要往回走的時候,那傳來的聲音大了些:“芸兒,你真如此的薄情寡?你說過守孝三年必然要嫁給我,可如今你卻說不能嫁我,難道這三年來的情意都是假嗎?!”
太后的腳步一頓。
溫軟聽了這話,都不用看那亭子中的人也知道是誰。默默的看向了侯夫人。
高呀,這出戏果然是高呀。
太后沉著臉,與身後的宮女道:“你上前去看看那兩人你可認識,莫要讓他們看到你。”
宮女福了福身,應了一聲“是”,隨即小心翼翼的入了密林。
太后往回走了些,約莫不想讓亭子中的人發現他們,溫軟等人也隨著太后一塊往回。
溫軟估摸著謠言傳了出來後,太后也是暗中試探過盛芸口中的心上人是誰了,盛芸定然說的是驍王,不然太后怎麼可能預設了,也不出面澄清或者去阻止皇上。
小半晌之後,宮女回來了,福了福身子,臉上露出了些許猶豫之色。
太后:“直言。”
太后發話,宮女便低聲道:“前邊是一個奴婢書生打扮的陌生男子,而另外一個女子是……是盛家的八姑娘。”
太后聞言,臉色更加的難看,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道:“哀家乏了,先與明國公夫人回去,你們倆便先逛著。”
溫軟與侯夫人都欠了欠身。
送了太后與明國公府夫人離開之後,二人往廂房走去,讓下人離得遠了些後,溫軟好奇的問:“你說皇祖母為什麼偏偏要與國公夫人一塊走?”
侯夫人:“約莫是堵在半山腰,讓國公夫人去再次驗證一番在竹林中的人是不是盛芸。”
聞言,溫軟臉色複雜的看向侯夫人,問:“侯夫人,你怎麼這般的神通廣大,這都被你算到了?”
天時地利人和,都湊齊了。
侯夫人搖頭:“非也,不是我神通廣大,是王妃的夫君神通廣大,我只是順便推一把而已。”
溫軟怔了怔,狐疑的問:“這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