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走了進去。
老房子裡連空調都沒有,一進去只覺得寒氣逼人,房間裡沒什麼傢俱,就幾把舊椅子,一張桌子和一張床。
床上的人正費力往下爬。
聽見開門聲,她抬頭看向來人,一張臉佈滿病態的潮紅,眼睛裡氤氳著一圈霧氣,細弱的手用力攥著床板。
白皙的手背上連血管都看得分明。
“欠條……我明天寫給……你。”
她把耿弋當成要債的,說話的聲音更是有氣無力,耿弋只聽到欠條倆字,後面什麼都沒聽見。
她用力想站起來,卻體力不支踉蹌著往床下摔。
耿弋上前扶了她一把,隔著單薄的純黑色毛衣,觸手的體溫高得離譜,他把人扶著躺下,垂眸的瞬間,這才看清她的臉。
小姑娘眉毛細細的,眼眶紅得像兔子,身上的溫度燙得厲害,嘴唇乾澀而蒼白,她張著嘴說話,可聲音低若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