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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早上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腦袋有點暈,她以為是昨晚沒睡好,打掃完樓下的衛生,又把賬單錄進電腦,處理完畢後,她頭疼得不行,趴在桌子上緩了緩,眼睛一閉,就這麼睡了過去。
耿弋一上午沒見她上來,專門下樓看了眼。
大紅和莊峰出去要債了,剩下吉豐正在約炮軟體上釣妹,耿弋過來時,拍了一把他的腦袋,把他手機拿來,直接把軟體給解除安裝了。
“操。”吉豐哀怨地看著他,“哥你幹嘛啊。”
“有女人還在外面亂搞。”耿弋冷著臉看他,“沒事幹就去開車接趙大樂。”
吉豐看了眼時間,果然快中午了,他有些困惑地看著明珠的方向說,“明珠怎麼睡這麼久啊,哎醒醒!該起來做飯了!”
他聲音不小,明珠卻仍睡著。
耿弋走過來,明珠側著臉枕著手臂,一張臉漫著病態的潮紅,他伸手一探,就被她臉上的溫度燙到了,“發燒了。”
吉豐“咦”了聲,“難怪她一早就睡。”
耿弋俯身把明珠抱起來,她太瘦了,隔著衣服都能試到骨頭,腰身纖細,熱燙的體溫隔著衣物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燒的,難怪一直呆在樓下沒上來。
“昨晚莊峰就說了,讓她昨晚別回去,跟你住樓上,你看,發燒了吧。”吉豐嘴還不閒著,嘚吧嘚吧說完一抬頭,就見耿弋冷著一張臉說,“趕緊滾去接趙大樂。”
“好嘞!”吉豐猴子一樣竄了出去。
耿弋把明珠抱到樓上臥室裡,從醫藥箱裡找了退燒藥,又倒了杯溫水過來,半抱著明珠,將她攬在懷裡。
明珠迷迷糊糊被人拍了臉,有低低的聲音在耳邊說,“把藥吃了。”
她難受地皺著眉,臉頰被人掐得有些疼,嘴巴被迫張開,澀苦的藥丸子進了嘴巴,被溫熱的水一股腦衝進去。
她被嗆到,劇烈咳了起來,背上落下溫熱的掌,淺淺地拍,她半張臉枕在男人胸口,隔著單薄的t恤,聽到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
耿弋拍了一會她的背,等她不咳了,正要把人放下,就見自己t恤被明珠緊緊拽著,她細細的眉毛皺著,潮紅的臉上寫滿了難受,眼睫上掛著被嗆咳出來的淚,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他沉默地看了會,把t恤從她手裡一點點扯出來,將她放在床上,拿被子蓋上,起身離開之前,又輕輕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擦掉。
耿弋出去打了個電話,叫吉豐帶倆孩子出去吃飯,吃完再送回學校,吉豐樂呵呵地去了,他是閒不住的性子,又不愛玩遊戲,成日裡除了打架,最喜歡的就是吃和泡妞。
他在外面帶倆孩子吃完,又給耿弋帶了份飯,還給明珠帶了份粥,問了老闆娘,說是生病的人喝粥最好。
耿弋吃完飯,去房間看了眼,明珠吃了藥,身上在發汗,嘴裡囈語似地在說話,“她打我……她打我……”
耿弋聽了好一會才聽懂她在說什麼,低頭看了眼她的臉,被打的地方已經消了腫,此刻因為發燒,整張臉都潮紅一片,嘴巴因為缺水有些乾裂。
耿弋從外面倒了杯水拿進來,將她攬在懷裡,喂她喝了半杯水。
明珠把他當成父親明永梁,緊緊抱著不鬆手,很是委屈地埋在他懷裡哭,“魏宜佳打我……她打我……”
從父母出意外到現在,她都表現得鎮定又堅強,如今錯把耿弋當成父親,這段日子以來的委屈瞬間漫上心頭,哭得她幾乎喘不開氣,“爸……魏宜佳打我……她搶了我電腦……好多人……每天都來……家裡……要債……我……快……撐不住了……”
耿弋伸手拍她的背,低聲說,“以後有我在,不會讓人再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