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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十八小腦袋埋在沈灼懷裡,哭兮兮地撒嬌:“阿嫂,我再也不淘氣了。”剛才真把他嚇壞了。
等慕湛帶著舅兄、同僚回來時候,就見牢牢黏在沈灼身上的幼弟,他不由挑眉問:“這是怎麼了?”
沈灼說:“他和小十八淘氣,下水摸魚兒,結果腿抽筋了,在水裡起不來了,是英國公府的二郎救了他們,你一會去謝謝他。”
“蕭毅?”慕湛眉頭緊皺,“他怎麼回來這裡?”慕湛生性多疑,聽說是蕭毅救得弟弟,他本能的覺得不對勁。
“估計是有什麼事吧。”沈灼心有餘悸說,“也虧得碰上了他,不然這兩個孩子就要吃大苦頭了。”
莊子上那條小溪不深,按理兩個孩子摔進去也不會出什麼事,可架不住小十八今年才五歲,哪怕不深的溪水,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
想到這裡,她恨恨地對慕湛說:“你這次非要好好教訓小十六不可,他淘得都快上天了!”
慕湛笑道:“我之前想教訓他,你都攔著,這次不心疼了?”
沈灼斜了他一眼,“就算教訓也不能體罰。”慕家是行伍世家,姨夫教訓兒子跟教訓手下兵一樣,動輒就打板子,有時候氣上頭了,抓到什麼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地狠揍。
沈灼看到這種教訓就害怕,這哪是什麼教訓啊,這是虐待!
慕湛點點她小鼻子:“看來以後只能我來管兒子了,不然照你寵孩子的脾氣,遲早慣出個小孽障來。”
沈灼氣結:“有本事你自己生自己養!”臭男人,兩人還沒孩子了,他都開始嫌棄自己了。
慕湛眉眼含笑,“那可不行,沒有你,我怎麼生得出孩子來?我只喜歡你的孩子。”
沈灼哼了一聲,嘴上說得好聽,她就不信這時代還有不喜歡自己孩子的男人?她也懶得跟他計較,“你要不要派人問問,為什麼蕭毅會來這裡?”他是不是又想做什麼壞事了?
慕湛默不作聲地看著妻子,沈灼怔了怔,“表哥你怎麼了?”
慕湛伸手拎起正瞅著自己的慕十八,隨手往外一丟,在沈灼的驚呼聲中,門口的侍衛順利的地住了慕十八。他關上房門,才慢條斯理道:“為何你不懷疑十六和十八落水是他做的?”
慕湛剛才就發現了,夭夭都懷疑蕭毅突然出現是別有目的,卻沒有懷疑兩個孩子落水是蕭毅下手,她就這麼相信他?慕湛不想多心,可兩人之間顯露的越來越多的默契,讓他一次次多心。
“他?”沈灼遲疑道:“他不至於如此吧。”雖說她一輩子都沒看透蕭毅,可他也不是那種會對孩子下手的人。
這倒不是說蕭毅是心慈手軟的人,對付政敵時他不會因為孩子年紀小而放過孩子,該滿門抄斬時還是滿門抄斬,可要說他會故意對幾個孩子下手還不至於,他不屑,他只會對付成人。
慕湛意味不明道:“哦?你還挺了解他的。”
沈灼:“……”她有些心虛,她小聲說:“我就是憑著以前的感覺。”
慕湛望著妻子輕輕顫抖的睫毛,微微一笑:“我就是隨口說說。”他摟著夭夭纖細的腰肢道:“我想到你曾經要跟他論及婚嫁就後怕,要是沒了你,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辦。”
沈灼想起前世,自己和蕭毅成親後,表哥不也活得舒舒服服的,還給自己送了陪嫁,她嫌棄地推開慕湛的臉:“少甜言蜜語、無理取鬧,我不就是跟他議過親嗎?誰讓你不上門提親。你是不是準備揪著這件事一輩子不放?”
沈灼說得理直氣壯,這輩子要不是自己主動上門,他不照樣看著她跟蕭毅定親?這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他現在有什麼好吃醋的?
慕湛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不過夭夭說得也對,一切都是自己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