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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笑著說:“我是世子夫人,誰敢給我受委屈?”
慕湛說:“別人不一定給你受委屈,可太妃馬上要‘病癒’了。”太妃給的委屈,就是慕湛都只能暫時先受下,別說是夭夭了。也是太妃是父親的親孃,要是換了別人,慕湛也不會留她這麼折騰。
沈灼滿不在乎道:“她是太妃,我也是世子夫人,她能給我受多大委屈?她不顧你,還能不顧父親?不過就是立規矩罷了,哪家媳婦不是這麼過來的?表哥你不用擔心。”
慕湛聽得好笑:“說得你好像知道別人家媳婦是怎麼過日子的。”
沈灼甜甜道:“別人家我媳婦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表哥不會讓我受委屈的。”沈灼這段時間被慕湛嬌慣得厲害,雖不知道骨頭輕了,可對著慕湛也漸漸恢復幼年時的甜言蜜語。
她小時候為了哄表哥替自己做事,什麼好話都能說出來,每次都引得表哥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看到自己心虛,他才點頭應了。現在嫁了表哥,不用哄表哥,表哥就什麼都答應自己了,果然還是嫁人有好處。
小姑娘的甜言蜜語,讓慕湛百味雜陳,夭夭同自己分開了四年,許是長大的關係,對她也生分了不少,即便嫁了自己,有時候也放不開。
現在倒是把她哄得又貼心了,可這丫頭還是把自己當表兄,完全沒把自己當郎君。慕湛心中暗歎一聲,表哥就表哥了,她現在年紀還小,大一點就能開竅了。
平淡是真 幸好是你
慕湛起身正要去外院洗漱, 卻被沈灼攔住說:“表哥,天氣冷,你也別去外院洗漱了, 就在這裡洗吧,你的衣物我都替你準備好了。”
慕湛聞言微微挑眉, 他剛還想夭夭沒開竅,現在看來是有點開竅了, 他笑著說:“好,那我就在這裡洗了。”慕湛去外院洗漱也是圖方便。
畢竟在家洗澡和外面不一樣,外面只要舀點冷水隨便沖洗即可,家裡洗澡是溫水, 總不能他自己去提水倒水, 且後院一屋子都是未嫁人的丫鬟, 慕湛也不好在她們面前衣冠不整。
他跟夭夭成親以來,這些事都是在外院弄完了再回來了。夭夭也沒管過他隨身物品, 現在都會給他準備衣服了,慕湛心裡莫名有些驚喜。
沈灼也不是不管慕湛, 之前在京城兩人剛成親, 很多習慣都需要磨合, 她也不想擅自改變表哥生活習慣, 這些天相處久了, 她發現表哥對內務不是太在意,也喜歡自己管這些事,她就幫表哥處理了。
當然主要還是慕王府人多眼雜,表哥容貌好、脾氣溫柔,又身份高貴,保不準就有幾個眼光好的丫鬟投懷送抱, 她可不想跟人分享表哥。
沈灼從屋裡的衣櫃裡取出一件洗乾淨的嶄新寢衣,轉身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慕湛:“表哥這件衣服你喜歡嗎?”
沈灼手裡只是一件普通的寢衣,如果有什麼特殊的話,大約就是布料是上好的吉貝布,雪白細軟。不過慕湛何等情商,光看沈灼的模樣,他就猜到這衣服是夭夭給自己做的。
如果說之前他還是有點驚喜的話,現在是受寵若驚了,“夭夭你替我做了衣服?”慕湛細看妻子手中的寢衣,針腳細密整齊,跟針線房出來的衣服也沒太多區別。
他握著沈灼柔嫩的小手說:“辛苦你了。”
沈灼笑著說:“不辛苦,就一件衣服罷了,表哥喜歡,我以後一直給你做。”
慕湛低笑一聲,摟著她親吻她發頂,“我可捨不得你一直給我做衣服,針線活傷眼。”慕湛很喜歡妻子給自己做衣服,但針線活傷眼,他並不希望夭夭常做,偶爾做個一兩件夠了。
慕湛吻她發頂後就鬆開她,轉身往淨室走去,他要先去洗漱,然後才能做更親近的事。
沈灼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