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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到了蕭家後,為了求子倒是讓人記錄過,等重生之後她早忘了這事了,現在太醫問起來,不只庭葉傻眼,沈灼知道後也傻眼了。
她下意識的摸著自己肚子,她真是懷孕了?這怎麼可能?她前世跟蕭毅結婚十年才有身孕的。不過沈灼前世久病成醫,也明白其實中醫是沒法靠脈象完全診斷懷孕的。
畢竟滑脈也不僅僅是孕婦專有,比如痰溼、實熱等病症也會有滑脈跡象,要確證自己是否懷孕,還要透過月事來確定,自己月事還是沒來,身體也沒別的毛病,那基本可以確定懷孕了。
想到這裡沈灼反而安心了,是不是有孕再等上幾天就知道了,現在急也沒用,她安慰快哭的庭葉說:“這也不是你的錯,你別擔心。”
慕湛正等著太醫的診斷,聽到庭葉記不住夭夭的小日子,他脫口道:“她是正月十七那日來的小日子。”
慕湛的話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沈灼不可置信地望著慕湛,表哥怎麼能記得那麼清楚?
慕湛一臉淡然,他向來過目過耳不忘,記一下夭夭的小日子算什麼?
太醫見多識廣,遇到這種事也不尷尬,他算了算道:“世子夫人大約是有身孕了,但要確證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慕湛頷首說:“有勞待大夫下月再來替夫人診斷。”
太醫呵呵而笑道:“這是下官該做的。”
慕湛親自送走大夫,又讓人去把碧月叫來,不管夭夭有沒有身孕,她身邊只要有個年長老成的僕婦照顧,不然這丫頭都能上天了。
慕湛憂心看著小姑娘瘦弱的身體,他雖一直認為夢境是夢境、現實是現實,可他難免被夢境影響了,以為夭夭很難懷孕,沒注意她身體,現在要注意起來了。
慕湛想著昨天還帶著她去騎馬就後怕,日後無論這丫頭再撒嬌,他都不會答應她這種事了。
慕湛讓人把碧月接走的事沒人注意到,吳氏管家後,碧月幾乎不待在內院伺候了,也就偶爾進來給吳氏請安,吳氏也不知道她去了慕王府。
沈大郎知道母親這段時間胃口不好,特地淘換了些鮮果,跟妻子一起來孝順母親,正好沈大娘也在,沈大娘見大弟和娣婦來了,她想了想問陸蓮:“蓮娘,你這段時間有派人去何家嗎?”
陸蓮點頭說:“我有讓太醫去給何家老太爺、何大郎看病。”但是沒給錢,何老三沒開口,她也不會給,何家也是要面子的。
沈大娘對沈大郎說:“這何老三是個有成算的人,我們家裡跟他結了善緣,你有餘力能幫就幫一把,將來這人或許能成為你的助力。”
沈大郎遲疑道:“他是武官,跟我沒什麼關係。”他不是不想幫何老三,但文官和武官交好是官場忌諱。
沈大娘看了大弟一眼,心中暗暗嘆氣,難怪大伯雖讓大郎當家沈家宗子,卻沒太提拔大郎,只讓大郎在翰林院領了一個閒職,大弟確實比不上大伯。
莫說是大伯了,就是父親都比不上,沈大娘想到父親曾感慨說家中後繼無人,她輕嘆一聲,“就算他是武人又如何?以沈家現在的地位,想拉他一把還不容易?”
不管父親、大伯心裡怎麼想,沈大娘還是想拉大弟一把,她和沈大郎只差了一歲,從小一起長大,關係最親近,她不知道為何父親不教大郎,可她不能不管大郎:“你覺得何老三這次做的事如何?”
沈大郎說:“他這人很仁義,對兄弟們也盡了兄弟情分。”沈大郎捫心自問,他要是遇到何老三這樣的兄弟,他不一定有他這份心胸。
“還有呢?”沈大娘有些無奈,她弟弟溫柔體貼、人品出眾,什麼地方都好,可官場上可不能單憑這些當官。她對沈大郎說:“何家是個泥潭,誰跳進去都會被拖累。何老三卻能快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