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五天,出差地點還是遠在南半球的澳大利亞。
臥室中擺放著一隻小箱子,小箱子旁一人站著一人蹲著,蹲著的那個男人滿臉揶揄,那模樣分明就是欺負某人不能蹲下。
莫阮淼很想把這個箱子合上然後扔到垃圾桶去,哪裡有莫楚天這樣地人?出差不帶自己的衣服,一箱子全是自己的襯衣T恤,甚至……甚至還有內褲,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可莫楚天卻沒有半分自覺,他把箱子中的衣服一件件整理好,臉上恢復了正經的表情,那是他在公司裡對著員工才會擺出來的做派,看起來禁慾又可靠。
“你……你把衣服都拿出來,不許帶過去,你不要做這種奇怪的事情。”莫阮淼一手扶著後腰,一手指著箱子,滿臉通紅,甚至於白皙的脖子都染上一層粉紅,他被羞得連話都要說不利索。
莫楚天抬眼看了看他,手上還拽著一件印花T恤,滿臉正經,聲音低沉,“這是我家寶貝的衣服,哪裡奇怪了?”
莫阮淼被寶貝這兩個字弄得更加害羞,他雖然坦率又直白,我愛哥哥之流的話張口就來,可就是很容易被逗弄得面紅耳赤。尤其現下對方還是用這樣正經的表情說出這種話來,直接讓他啞口無言,只能瞪大一雙漂亮眼睛委委屈屈地看著蹲著的莫楚天。
兩人僵持了會兒,莫楚天一派正經又坦然,莫阮淼委屈又想扔箱子。
這樣的氣氛沒能持續更久。
莫楚天的正經在看見愛人羞赧的神情時便再也維持不住,他的嘴角染上一抹笑,繼續逗莫阮淼,“這些都是我晚上要用來抱著睡覺的,一定要帶著。”
“那你也得把我的……”莫阮淼聲若蚊音,最後幾個字他實在不想說,也說不出口,比起莫楚天他的臉皮還是太薄了一些。
莫楚天卻是有意逗逗他,假裝不知道似的問:“把你的什麼?”
莫阮淼終於反應過來了莫楚天是在做什麼,他憤憤地看著男人,大聲說道:“把我的內褲拿出來,莫楚天你不要臉!”
都不喊哥哥直接喊名字了,那叫做一個氣勢洶洶。
然而兔子再兇也還是兔子,幾秒鐘就又現出了原形,敞開了柔軟的肚皮使出撒嬌的手段,莫阮淼靠近莫楚天,微微俯身捏了捏他的頭髮,軟著聲音說:“哥哥,不帶那個好不好?不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