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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還要鄭重地說一句。我有五個孩子,我愛他們中的每一個。他們擁有平等的繼承權。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那麼這些人都必須要面對一位父親的怒火。這不是一個建議,這是一個警告。”螢幕中的陸冠宇面帶微笑,眼神冷漠。
對於奧利弗性格瞭解頗深的梅又薇女士看著電視中的陸冠宇忍不住小聲地擠出了一句:“騙人能騙到這麼自然的份上,也是一種本事!到底是奧利弗養大的孩子……不過比奧利弗可愛太多了!”
胖胖坐在梅又薇身邊,跟著媽媽一起看電視。他沒注意自己媽媽說什麼,懷中抱著一個紙巾盒子,抽了紙巾擦著眼淚說:“嗚嗚嗚,好感人啊……還好南南被找了回來,否則真的不敢相信南南在那些海盜手裡會遭遇什麼。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啊!”
梅又薇抽了抽嘴角,簡直為單純的兒子操碎了心。得,這又是一個被陸冠宇給騙了的!
南山療養院中,原本只有一個乾瘦的老頭子圍在冷承平身邊。過了一會兒,那些湊在一起喝下午茶的老頭子老太太全部圍了過來。他們不由七嘴八舌地說起了話。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老頭子說:“這個危機公關不錯,我給他九十分,剩下十分不給,怕他驕傲。”
“你這麼看好他?”之前那個乾瘦的老頭子說。
“你不也一直看好他麼!前兩天他支援率暴跌,是誰在那裡捶胸頓足的?”戴眼鏡的老頭子哼哼了兩聲。
乾瘦老頭子搖搖頭說:“眼看著聯邦也走到這一步了,不破不立啊。如果頂層的執政者全部來自世家,這和帝國有什麼區別?帝國至少是獨裁獨得光明正大。我們的民主不過是明面上的,再不想點辦法,只怕這明面上的民主都保不住了。”
“這麼多年了,你說你這臭脾氣也不改改?帝國和我們聯邦能比麼?不過,最近帝國那邊也瞧著不對勁啊。”又有一個老子說。
幾人中唯一的女性說:“陸冠宇這個年輕人,我看不透。不過,就衝著他背後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勢力,我倒是希望他政途順利。”
搞政治的人總是習慣在說話的時候留幾分。所以,老太太這話明面上是在挺陸冠宇,但其實她對陸冠宇無感。她僅僅是希望陸冠宇的出現能把時局搞得更亂一些。亂中才能求穩。也就是說,這位看上去慈祥溫和的老太太已經不自覺把陸冠宇當成了一枚棋子。
冷承平忽然……起了一個念頭。他緩緩地關上光腦,說:“這天下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現在還能做什麼?”
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的,說不定會被當成是激將法或者是反諷,但這話是冷承平說的,周圍這些對冷承平知之頗深的老人們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話中的心灰意冷。大家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竟然同時安靜了下來。乾瘦老頭子和戴眼鏡的老頭子對視一眼。
乾瘦老頭忍不住說:“南山療養院好啊,環境好,護理好,飲食好,各種條件都好。我在這裡住得挺舒心的。”他們住在這裡是真的挺不錯的。這年頭搞政治的,誰還沒有幾個仇人呢,而療養院中的安保系統也非常好。但是,話也說回來,這種保護同時也是一種監視。
為什麼要監視?還不是這些人的政治影響力太重了麼!
雖說已經卸任的一定比不上正當權的,雖說這些老頭子老太太們安心養老也沒什麼野心。但是,就算一位太上皇再怎麼不理朝政,皇上也不能給予他百分百的信任吧?所以這種監視雖然不含絕對的惡意,但監視這種行為本身絕對不會少。
乾瘦老頭子這話中的深意,大家一下子都聽進去了。冷承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來來,都喝茶喝茶。”
冷承平對自己的這些老夥伴們瞭解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