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酒壺,問謝朝:「還要不要再喝?」
謝朝眼睛跟著酒壺轉了一轉,點頭:「要!」
言楚搖頭:「算了吧,明天還是咱們的婚禮,你喝醉了就不好了。」
謝朝微抿了薄唇:「我沒醉,你才醉了,你臉都紅了。」
言楚摸了摸自己的臉,十二杯酒下肚,他也有了一些酒意,但到不了酒醉級別,最起碼他神智一直很清醒。
而謝朝瞧著倒有些醉態可掬了。
一般酒醉的人絕不會承認自己喝醉,謝朝也一樣,他為了證明自己是清醒的,還站起來大步流星在屋裡走了一圈,走得還挺穩,就是回來坐下的時候,他一腳踢在椅子上,打了個趔趄,微皺了眉。
言楚抬手趁勢將他扶住,問:「撞到腳了?」
謝朝點頭:「嗯。」
言楚牽著他向床邊走:「那你脫了襪子我幫你看看。」
謝朝說:「那不好吧?我們……我們還沒吃完酒呢。」
「不吃了,你的腳要緊。」
謝朝視線凝在言楚身上,很欣慰很開心:「我就知道你關心我……」
他讓人進來將屋內的殘羹剩飯收拾出去了。
待隨從出去,謝朝也坐到了床上,脫了那隻腳的襪子,讓言楚幫他看。
兩個人其實都是剛剛洗過澡不久的,謝朝的腳很乾淨,自然不臭,他的腳形狀還挺好看,就是大腳趾指甲處有些紅。
言楚洗了手後,坐在那裡,將謝朝的腳搬到自己腿上,給他輕輕按揉。
謝朝垂眼看著他,那眸光靜如深淵。
言楚抬頭時,他身子微微一晃,很認真說了一句:「不要問我,我沒醉!我很清醒!」
言楚唇角忍不住翹了一翹,原來謝朝喝醉了是這個模樣——
可愛!
醉著的人最好哄好騙,於是,言楚決定實施自己的計劃,他緩聲說:「謝朝,我們明日成婚雖然已經很急了,但我覺得還是不夠急。」
「嗯?」謝朝似乎不解。
言楚和他解釋:「後日我們就要駕駛那臺機甲去大戰了。但明日成婚的話,只有到明晚我們才能真正洞房……洞房完畢後,一方會有些疼的,這種情況下,後天駕駛機甲的威力只怕就大打折扣。再說我們也沒時間進行機甲試煉……你說是不是?」
謝朝側頭似乎想了一想,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我對這方面沒……沒經驗。那……那怎麼辦?」
言楚見他上道,心中歡喜,趁機提出自己的法子:「不如今晚我們就洞房了吧!這樣可以休養一天,還能進行機甲試煉,一舉兩得啊。」
謝朝抬頭,視線落在言楚臉上,有那麼一瞬間,言楚覺得他目光清透銳利,彷彿被看透了。
他心中微跳,和他目光對視:「你覺得怎麼樣?」
謝朝沉默片刻:「是個好……好法子,可是有些委屈你……」
言楚見他話頭裡有活動之意,心中一喜,當即趁熱打鐵:「不委屈啊,只是提前一天而已。反正明天我們也有正常婚禮了。我不在意這個的,有一句話叫事急從權,你說對不對?」
謝朝又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你說對就對,我全聽你的。」
言楚極力控制著不讓自己的笑太鮮明,酒醉的謝朝又乖又聽話,真好!
看著眼前這張美得不似凡人的臉,言楚心頭動盪,將他的腳放開,然後欺身過去,將他抱住,衝著那張形狀完美的唇主動吻了下去。
謝朝並不推拒,微啟了唇,任由他吻——
室內溫度漸漸升高,窗外一貫的狂風呼嘯,但在這斗室之內,卻是漸漸春光盎然。
只不過,言楚猜到了開頭,沒猜到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