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桌玩家都傻了。
再看那隻貓頭鷹,它連根毛也沒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眯成半圓狀,那眼神居然是明晃晃的嘲笑,似乎在笑人們的不自量力。
那桌是高一四班,這桌上的玩家們篩糠似的抖起來。
有兩個人已經坐不住,忽然噗通一聲向著那鳥跪倒,連連磕頭求它離開這張桌子。
一直旁觀的杜主任等他們磕夠了才慢慢開口:「其實只是他們該死而已……和鳥有什麼關係呢?還有,如果你認為它是災星,那你倆說說讓它去哪個桌好呢?」
那兩個人本來滿臉絕望,聽到杜主任的話他們心裡又生出希望,本著死道友別死貧道的精神,這個時候他們也顧不得什麼了,兩個人兩隻手指向鄰桌:「去那裡,去那裡!」
那桌是高一五班,那桌的玩家幾乎是跳起來的。
「憑什麼?」
「你td地有病吧!」
「草,禍水東引啊。」
杜主任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笑了,把身子向一張桌子上一倚:「年輕人嘛,就應該有個拼鬥精神,要不這樣,你們這兩個班的同學先混鬥一場,贏了的那個班可以命令我的小灰灰離開。小灰灰,你同意不?」
那隻貓頭鷹顯然聽懂了,居然點了點頭,又『咪咕咪咕』地叫了幾聲,展翅飛起,懸空停在兩張桌的上方最中央,不偏不倚。像個隨時就會落下的鍘刀,不知道要收割哪桌的人頭。
眾玩家面面相覷,杜主任這是唯恐天下不亂,挑撥玩家們窩裡鬥啊!
偏偏這個時候那兩桌的玩家為了自己能活命,也顧不得什麼了,也只能受他挑撥,接受這挑戰。
高一五班的玩家是滿心的怒火加不服,恨透了高一四班那兩個禍水東引的玩家,先撲向的也是那兩玩家。
高一四班的其他玩家雖然覺得同伴這麼幹很不道德,但在這種生死關頭,也就顧不上道德不道德的了,也紛紛上前加入戰鬥。
一場混戰!
最開始大家還不想自相殘殺,沒下辣手,沒用武器,只用拳頭和腳廝打,而且只打年輕力壯的,繞開女人和孩子。
但打著打著就上了頭,有兩人悄咪咪趁亂拔出了匕首和短刀,刺死了對戰者。
這一見了血,那自然是打紅了眼!紛紛掏出武器,下死手向對面招呼,甚至也顧不得對面是女人還是孩子了。
這裡面老玩家還好些,畢竟大家都是血裡火裡闖過來的,打鬥經驗豐富,打起來不吃虧。
但新玩家就不行了,有幾個是第一次進介面,沒經驗又見不得血腥,和人打架的時候縮手縮腳,片刻的功夫重傷了四個,有躺在那裡的,也有滿地亂滾的。
其中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孩子縮在桌子角還被砍傷了手臂,他大哭著奔逃,後面有一男人殺紅了眼,挺刀來追。
這男人身高腿長,眨眼就追上了那個孩子,獰笑一聲,將他抓過來,手中匕首寒光一閃,向那孩子腦門插過去。
」
噗「地一聲響,他正要行兇的手腕被人握住,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脈門一疼一麻,掌心的匕首被人劈手奪了去。
這人大驚,抬頭,對上的是言楚冰冷如玉雕的眉眼。
「連孩子也不放過,你是人嗎?」言楚手一甩,就將那男人甩了個踉蹌,正撞在一張桌子上,跌了個頭破血流。
那孩子得救,下意識就躲到了言楚身後:不敢冒頭,扯著言楚的後衣角哭叫:「我不要打,我不會打,不要殺我……救命,哇哇,媽媽——」
言楚黑線,如不是看那孩子受傷很重,他幾乎想要將這小屁孩踹開。
管誰叫媽媽呢。
他隨手扔給那孩子一瓶藥粉:「先塗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