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給你表演帶輪椅倒立。」謝影嘆了口氣,煩躁地抓了把自己的頭髮,「我念不好臺詞!我演了那麼多戲,臺詞總歸就那麼幾句, 我……」
八爪十分感興趣地問:「哪幾句?」
謝影掰著手指數:「『別跑』、『你找死』、『受死吧』……」
歐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舉了舉手裡的冰棒:「吃冰棒嗎?」
謝影伸出手,歐泊收回袋子:「在外面那麼久, 估計都壞了,進來吧,冰一下再給你吃。」
謝影猶豫了一下,大概是想說那就不吃了,八爪已經一副哥倆好的架勢勾住他:「行了,進來玩會兒,反正也沒什麼事幹。」
歐泊把冰棒扔進冰箱裡,拿出劇本,先打了通電話。
兩人也就不急著跟他說話,豎起耳朵聽他說什麼。
他似乎是跟編劇打的電話,他拿著劇本,再聊了聊之前設想過的浴室的那一場戲。
歐泊掛了電話回頭,八爪和謝影就站在他身後,聽得津津有味。
歐泊哭笑不得:「幹嘛呢?」
謝影收回目光:「你編劇都不跟組嗎?不會是你為了省錢吧?」
歐泊翻了個白眼:「我在你眼裡到底是有多扣?人家有工作的,請不了那麼長的假。」
「過幾天咱老朋友,相聲組過來探班,我讓他再過幾天,最好怕比賽那天來,可以把他塞進觀眾席裡做個彩蛋。」
八爪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他倆其中一個體型是挺像蛋的。」
謝影倒像是對編劇更感興趣:「編劇幹什麼工作的啊?」
歐泊:「老師,體育老師。」
八爪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不是吧,咱劇本是體育老師寫的?這不是跟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歐泊踹他一腳,讓他挪過去點位子:「你懂什麼,人家是退役運動員,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寫的,帶上真情實感,所以才真摯,懂嗎?」
「再說了,體育老師怎麼了,人家還班主任呢。」
八爪點了點頭:「所以你這個劇本就跟和尚廟似的,別說感情線,連個女角色都沒有,也是他當年的寫實?」
歐泊抖了抖腿:「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線嘛,謝影不是有感情線嗎?」
八爪一臉震驚地看向謝影:「什麼?我劇組唯一擁有感情線的居然是輪椅上的謝哥?」
「感情戲怎麼拍啊?他坐輪椅,女主坐他腿上把頭靠他胸口?也不是不行哈……」
歐泊看向八爪的眼神帶上一點奇異的憐憫:「爪子哥哥,你老實交代,你不會孤寡到現在沒談過戀愛吧?」
「哈?」八爪一副被侮辱的模樣,「你在看不起我rapstar嗎?我怎麼可能沒談過戀愛!我談過八百次戀愛!」
謝影嗤笑一聲:「你坐輪椅上看看。」
「坐就坐!」八爪自信一甩頭,大喇喇坐了下去,挑釁地沖他一抬眼,「我坐了,然後呢?」
謝影在他腿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八爪發出一聲慘叫,「謀殺,你這是謀殺!」
歐泊對他比劃了一下:「你抬起頭看看,爪子哥哥,但凡身高超過一米,坐你腿上都不可能把頭靠到你胸口。」
八爪無言抬起頭看著比他高出了一大截的謝影,抽了抽嘴角:「打個商量,這事不要告訴俞向星。」
歐泊好奇地問:「為什麼?」
八爪悲痛欲絕:「我年輕時候跟他吹牛我是哈圈遠近聞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