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泊眨了眨眼,他笑嘻嘻地側撐著腦袋:「幹嘛,看起來特別真啊?」
「真不真的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安姐對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滾滾滾,快滾回去吧你,自己開車還是讓助理送?」
「自己回吧。」歐泊站了起來。
「明天拍攝,少吃油膩,不許喝冰的。」安姐頭也不抬,「回家記得貼面膜。」
「是是是。」歐泊嘆了口氣,「這都交待多少遍了……」
「還有,你別老跟沈曜說這些,搞得我在他面前很沒有面子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還不是因為有人交待多少遍也不肯聽!」安姐冷笑一聲,「我告訴沈曜那是他管得住你,你看我說的你聽嗎?」
歐泊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迅速從她辦公室溜了出去。
安姐在他身後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她看了眼電腦,認真往椅子裡一靠:「他們倆如果真在一起……」
「啊,想想可能要面對的資訊流我就覺得絕望,菩薩保佑,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這兩人先別開竅,拜託拜託。」
她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起來。
……
某影視基地,樂歌坐在椅子上,一副導演做派,一臉挑剔地看著眼前造型精緻的棚造雪境,微微撇了撇嘴:「我還是覺得這個泡沫堆做的雪寒磣了一點,直接去雪山拍不行嗎?」
「就算現在是夏天,去別的半球總有在下雪的山吧?」
「不行。」歐泊穿著一身金紅相間的單薄古裝,眉眼勾了紅線,顯得更加嫵媚,但他踢了踢自己的衣服下擺,一點沒有美人姿態地拎起外袍,「去去去,過去一點,讓我坐一下。」
樂歌只好勉為其難給他讓了位置,他表情看起來一言難盡:「你做的事能不能符合一下你的人設,你長了那麼張臉,能不能不要瞎用?」
歐泊把傘當大風車旋起來,一副左耳朵聽右耳朵出的架勢:「你管我呢,我演的符合人設不就好了?」
樂歌沒吱聲,好歹他演的時候是真的好,無論造型還是神態,都完美符合了他這次新歌的氛圍。
歐泊打了個哈欠,一邊張望著遠處有沒有人來,一邊打發時間似的和樂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人家v都是自己演,你幹嘛找我啊?」
如果是別人,歐泊還會覺得是不是自己紅了,所以找他引流,但樂歌和別人不一樣。
他有錢,也不在乎錢,其實名也不怎麼在乎,歌紅不紅也不關心,他就是追求自己心中的藝術,是娛樂圈最喜歡的人傻錢多大傻子。
樂歌果然正兒八經地點頭:「嗯,因為你更符合這個氛圍。」
「我這首歌的背景故事,設想的主角是一個妖怪,我覺得妖怪是沒有性別的,要吃男人就變女人,要吃女人就變男人……」
歐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隨口說:「哪兒那麼麻煩,直接長得男女莫辨通吃不就好了。為禍天下的妖怪,就算是個男的,別的男的見了也走不動道那種氣勢!」
他就是隨口胡說,樂歌盡職盡責地跟他解釋:「也不是為禍天下……等等!」
他像是忽然被雷擊中了。
「對啊,幹嘛非要是男的和女的呢?真正的美是不分性別的,真正的藝術家是雌雄莫辨的!」
他一把拉住歐泊的手,「學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知音!」
歐泊無言地張了張嘴,但他沒等回復,已經拎著原本的劇本沖了出去:「等會兒,先別拍了,我改下劇本!」
邊上的製片痛心疾首地掐住了自己的人中:「祖宗哎!歐泊老師你是我的親祖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