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羽抖著全身催問顧濯時間。
「停。」
顧濯平靜摁斷秒錶。
沈秋羽整個人瞬間虛脫地躺在地板上,呼哧呼哧喘氣,他滿額薄汗,漂亮臉蛋紅透了,被咬過的唇瓣也更紅艷。
他癱在地板上躺成鹹魚,根本沒力氣再動,正微張著嘴喘氣,倏然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在唇上。
沈秋羽警惕地睜開眼。
視線跟顧濯黑沉沉的眼眸交匯。
沈秋羽:「?」
顧濯冷靜道:「冰敷,不然會腫。」
沈秋羽:「哦。」
他眼皮又懨懨地耷拉著,半眯著杏眼,像只饜足的大白貓,任由顧濯幫他唇瓣冰敷,甚至最後乾脆得寸進尺地挪過去,枕著顧濯大腿睡覺。
這會兒正值晌午,睏意綿綿。
沈秋羽枕了沒幾分鐘,就徹底睡熟過去,雷打不動那種。
顧濯喊了他一聲。
沈秋羽沒動靜,睡得宛如死豬。
顧濯:「……」
顧濯起身將沈秋羽抱到床上,又拿濕巾紙給他擦去額角細密汗珠,最後拉過旁邊薄毯蓋在他身上。
沈秋羽正熱著,蓋上去就翹起腿踢掉。
顧濯折騰幾次給他蓋好,自己也熱出一身汗,只好再去沖澡。
他從浴室出來時。
沈秋羽被空調吹冷,自己瑟縮著裹進被窩,縮成一團,顧濯不禁揚起唇角。
他到床邊坐下,把沈秋羽腦袋從被窩裡扒出來,果真捂得滿臉通紅,唇瓣也嫣紅水潤,猶如枝頭熟透的紅櫻桃。
顧濯微微抿唇,眸色沉暗。
目光描摹唇形許久,他緩慢地俯身。
咚咚——
突然有人敲門。
顧濯頓住。
門外。
那人再次叩門。
對方沉穩聲線說道:「秋羽,是我。」
顧濯替沈秋羽掖好被角。
他起身去開門。
房門敞開。
傅衡淺笑面容展露,「秋羽,我給你帶了酸梅湯。」
看清門口出現的人是誰。
傅衡笑意微滯。
顧濯沉靜道:「他有些累,在睡覺。」
十分鐘平板支撐對沒有運動基礎的人來說,會消耗很多的體力。
然而傅衡卻不清楚這點。
他看看顧濯這身眼熟的居家服,再想想顧濯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很難不懷疑兩人在臥室裡做什麼。
傅大哥表情頓時有點裂開。
這是不是發展有些迅速?
傅衡心頭質疑。
傅衡沉毅冷肅的面容掠過一絲尷尬。
他掩唇輕咳,「你們要剋制。」
顧濯:「?」
沈秋羽再醒來,自個兒已經躺上柔軟大床,舒舒服服蓋好薄毯,空調溫度調得正合適,不冷不熱。
他迷糊糊地喊了聲「阿戳」。
但沒人應他。
沈秋羽爬起來,環顧四周。
顧濯正坐在窗邊藤椅小憩,單手撐著額頭,閉目休息,夕陽薄暮的柔軟光線鍍在他側顏,削弱了他眉宇間的冷厲感。
顧濯忽問:「看我做什麼?」
沈秋羽懶散地趴在床上,雙手托腮,笑嘻嘻的回答:「看你好看。」
顧濯睜開眼看他,「……」了半分鐘。
沈秋羽難得注意到顧濯細微變化。
他驚奇道:「阿戳,你耳尖好紅啊,你是不是在害羞?」
顧濯面容沉靜道:「衡哥給你帶了冰鎮酸梅湯。」
沈秋羽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他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