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去撩一個同為零的兄弟。
沈秋羽立刻譴責自己的行為。
他開始懺悔,「阿戳,對不起,我不該咬你,也不該舔你。」
好像哪裡不對勁??
「不是,我的意思是舔你手指。」
等等,好像更奇怪了??!
沈秋羽接連改口,卻感覺自己似乎越描越黑,乾脆閉嘴不說了。
顧濯仍然沒說話。
借著極佳的夜視能力,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冷白指背沾染的一抹水光。
簡直曖昧極了。
那裡彷彿殘留著某人柔軟舌尖的溫度。
黑暗中。
那雙黑眸愈發深沉。
沈秋羽等不到顧濯開燈,皺眉去摸索他手裡的房卡,想刷開壁燈。
這裡實在太暗。
他一貫不喜歡特別暗的封閉環境,這會令他聯想到那所破爛老舊、混雜著木屑黴臭的鄉下福利院。
那時候他不是常規乖小孩,院裡大孩子欺負他首選方式就是關小黑屋。
那間又臭又小的破屋子,老鼠亂竄。
他很討厭。
顧濯抬手將房卡放入卡槽。
室內霎時明亮,掩蓋沈秋羽眼底一閃而過的晦暗。
顧濯垂眸看了眼他,似乎發現了什麼,餐巾紙拂過他眸梢薄紅。
沈秋羽:「?」
隨後。
在他不解的眼神中,那隻寬厚溫涼的手掌輕輕覆在他雙眼上。
顧濯傾身靠近,又微微低下頭,他線條優美的冷白下顎慢慢出現面前,隔著手背跟他靠得很近,好像要做什麼。
沈秋羽能明晰感受到他的灼熱氣息,那張冷白俊臉離他也越來越近,近到他以為顧濯要親他,但卻不是。
顧濯只停留在他自己手背,輕輕捱了下,不知道做了什麼,又很快站直身體,手掌也隨之拿開。
沈秋羽:「???」
他到底做了什麼?
沈秋羽仰頭看他,「你……」
倏然。
有張柔軟餐巾紙落在唇角。
幫他仔細擦拭那些巧克力漬,動作輕柔。
沈秋羽把疑問揣迴心底,轉而問顧濯說:「……你消氣沒有?」
這次顧濯回應了他。
顧濯冷淡道:「沒有。」
語氣雖然冷漠,但臉色卻沒那麼冷。
沈秋羽沒注意到這個,他「啊」了聲,頗為不滿說:「你這還沒消氣啊,又是做那麼超酸的菜整我,又讓我吃那麼多巧克力豆,你生氣是不是有點廢人。」
沈秋羽又叭叭個沒完,最後又問他:「那你要怎樣才不生氣?」
顧濯說:「沒想好。」
沈秋羽小心翼翼道:「那個……你能不能不扣做飯次數?要是再扣就真沒了,以後我都吃不到你做的飯了。」
顧濯抬眸,「為什麼吃不到?」
沈秋羽:「?」
沈秋羽懵逼臉:「做飯次數結束,我們飯友關係不是結束了麼?」
顧濯:「……」
沈秋羽瞅著顧濯臉色,心說他這句話有錯麼,怎麼感覺顧戳戳不是很高興?
沈秋羽喊了聲「阿戳」。
顧濯睇他,「我有說以後不給你做飯?」
沈秋羽愣愣道:「那倒沒有。」
他說完又很快反應過來,高興道:「以後做飯次數用完,你還會來我家裡給我做飯?你沒騙我?」
顧濯唇角輕揚,「嗯,不騙你。」
沈秋羽賊高興跳起來抱他,雙腿一下夾在顧濯腰上,沒抱兩秒,他猛地意識到這好像不妥,又飛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