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問題。
沈秋羽費力思索這件大事,活絡腦細胞時,不由自主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伸腰。
他忙活一天,都沒來得及休息。
顧濯從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正好見他後仰在沙發扶手,整個呈「n」的下腰姿勢。
沈秋羽那身咖啡色毛衣在重力作用下倒滑半截,堆疊在腰間,襯衣微掀,露出一截柔韌雪白的腰肢,像只攤開柔軟肚皮的慵懶貓咪。
漸近的腳步聲驚了下沈秋羽,他眼珠轉動,見到褲腿筆挺的長腿,往上看,是顧濯沉靜俊美的臉龐。
手臂一抖,毛衣跟著下滑,兜頭罩住他整張臉。
顧濯:「……」
沈秋羽:「……」
沈秋羽「咚」地滾倒在地,腦門差點磕中茶几腿,他迅速爬起,胡亂扒拉幾下毛衣和亂糟糟的頭髮。
顧濯睨他一眼,滿臉平靜,似乎見怪不驚。
沈秋羽偷瞄顧濯,心底直打鼓。
他到底還不還手哪?
顧濯撩著眼皮看他,見他眉心時蹙時緩,心理活動表露無遺。
特別是他那雙杏仁眼,睜得很圓,茶色瞳仁映滿水晶吊燈的光芒,像兩顆透亮的玻璃珠子,好看又有趣。
他微壓上揚的唇角,說:「你半夜鬼鬼祟祟出現在我大哥房門外,是想故技重施?」
沈秋羽立刻否認:「不不不,我是路過,不小心看錯門牌號,所以走錯地方。」
顧濯黑眸微眯,「上次你也這樣說,同樣的藉口重複使用,可信度已經是零。」
沈秋羽:「……」
原主你究竟要坑我幾回!
沈秋羽保證道:「這次是真的,如果我撒謊騙你,就……就……」
顧濯睇他,「就怎樣?」
沈秋羽腰桿挺直,「我就吃二十塊菠蘿派,撐死自己。」
顧濯睨他:「你確定這不是你自己饞得想吃?」
沈秋羽臉皮超厚,「我像那種人麼,這就是懲罰。」
顧濯:「……」
不是像,你就是。
沈秋羽見他忽然拿起客廳座機,警惕問:「你做什麼?」
該不會打電話叫人群毆他吧?
顧濯:「點二十塊菠蘿派,撐死你。」
沈秋羽:「……」
星級酒店效率非常高,現烤菠蘿派不足半小時就送上房間,服務員貼心地備好解膩的紅茶。
沈秋羽受寵若驚的問:「真的是給我點的?」
顧濯反問:「不然?」
沈秋羽喉結滾動著嚥下分泌的唾液,盯住菠蘿派的眼睛彷彿在發光,一臉「(o﹃o)」的表情,但他遲遲沒伸手去拿。
他懷疑這是最後的晚餐,呸,宵夜。
這像極了屠戮者在待宰羔羊前,一定會好吃好喝,把它餵得肥肥胖胖,再下手。
而他現在,就是那隻肥羊。
顧濯看他,「不吃?」
沈秋羽誠懇發問:「我能打包麼?」
顧濯:「……」
顧濯無情拒絕,「不能。」
沈秋羽只好「勉為其難」吃完二十塊菠蘿派,舒服地打了個飽嗝,順便抿一口紅茶。
顧濯手持精緻的紅茶杯,慢慢的說:「你偷進我大哥房間的事暫且不論,我有另外的事問你。」
沈秋羽在沙發葛優躺,聞言稍微坐直身,給他一個「你說」的表情。
顧濯指腹在杯壁浮雕輕輕摩挲,黑眸卻緊鎖住沈秋羽,眸底幽光浮現,冷白的俊美臉龐好看得像一塊無暇冷玉。
「為什麼拉黑我手機號?」
他問。
沈秋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