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多想,就趕著去勸厲北野。
一個多小時後。
厲北野失落離開觀眾席,阿輝不敢開腔,跟在厲北野身後,沒去招他煩。
他同時也心想,厲哥這麼看重沈秋羽,怎麼幾個月前不挽留,把人弄丟又來找,這不純粹沒事找事麼。
當然,這話他不敢當著厲北野面說,不然厲北野能再踹他兩腳。
兩人回去休息室更換衣服。
他們離開後不久,某條靠近觀眾席的通道中走出來兩個人,他倆親密地牽著手,走在後面頭戴遮陽帽那個嘴唇又紅又腫,滿臉通紅。
傅父生日宴將近,定製的西裝也全部製作完成,送到傅家,傅母讓沈秋羽回家試衣服。
顧濯明天還有幾輪比賽,沈秋羽原本想去,但傅家明天有客人,似乎是京城那邊的豪門,跟傅父傅母是摯友。
對方兒子在南城參與什麼比賽,他們順道看兒子,就來家裡拜訪,正好看看剛找回來的傅二。
顧濯送沈秋羽回家後,便離開傅家去分公司,有些事需要他去處理。
沈秋羽跟顧濯揮別,轉身準備上樓,倏然感覺到什麼,側目看向不遠處的灌木叢,眸光銳利。
藏在灌木叢中的兩人嚇得大氣不敢出,壓根沒想到沈秋羽會有這麼敏銳的洞察力,差點沒嚇死他們。
兩人悄然對視,不約而同地抱怨,這姓陸的甲方怎麼不說清楚這人這麼厲害,差點就露餡兒了。
沈秋羽直勾勾盯了片刻,沒見有什麼動靜,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挪開視線走進傅家大門。
他到家時,正好快到飯點,立刻把剛才的小插曲給忘記,清洗雙手後,加入晚餐行列。
傅母和保姆王媽相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笑意,看來昨夜商量的選單沒問題,沈秋羽很喜歡。
傅衡在劇組參與殺青宴,今晚沒回家吃飯,傅父有應酬,也沒有回家,傅楠走讀住校。
晚餐後,沈秋羽照常給傅母削水果,傅母又是感動得一塌糊塗。
沈秋羽趁機詢問零食保險箱密碼。
沒錯,大家為阻止他亂吃零食,不但將零食量控制,以前沒吃完的更是重金購買保險箱,鎖起來。
當沈秋羽得知這主意是顧濯出的時。
他表情麻木極了。
傅母本來被哄得很高興,忽聽沈秋羽畫風突變的一句話,立刻想起顧濯先前的叮囑,於是堅定搖頭。
傅母輕輕拍著沈秋羽的手,語重心長道:「秋秋,醫生說你不能吃,小顧也說你不能吃。」
沈某某杏眼含淚。
他今天就吃了兩顆巧克力豆。
而且為吃這兩顆巧克力豆,他嘴巴都被親腫了,顧戳戳那傢伙還咬他,雖然他自己也咬回去了。
沈秋羽不禁抬手碰了下嘴唇。
傅母視線被帶過去,突然驚覺,「秋秋,你這嘴巴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腫?怎麼回事?」
沈秋羽臉頰蹭地滾燙,「蚊、蚊子咬的。」
尾音越來越小聲,他磕磕巴巴說完,就非常心虛地跑上二樓。
傅母看他慌張的背影,沒覺察出什麼異樣,滿心都琢磨著蚊蟲多,於是專門叫來保姆王媽,讓她給沈秋羽房間多加一瓶蚊香液。
王媽點點頭,「我去庫房找找,這就給他送上去,看來今年蚊蟲很毒。」
傅母也附和,「是呢。」
沈秋羽關上臥室房門,心臟仍舊撲通直跳,跳著跳著,他又想起罪魁禍首,就拿手機開始控訴顧濯。
顧濯那邊沒有秒回,應該在忙。
沈秋羽又想起下午兩人在通道的隱秘角落,顧濯親他時的畫面,臉羞恥得發燙,心想幸好沒有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