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車道。
一輛賓士直奔機場。
賓士車廂內。
厲母神色挺高興道:「小沈這孩子我還挺喜歡的,長得也乖巧可愛。」
她說完,卻見自己丈夫一直沉默望著窗外,似乎在思考什麼。
厲母問:「怎麼了?這幾天你老是這樣。」
厲父轉頭反問:「你不覺得小沈長得很像一個人麼?」
厲母微愣,「像誰?」
厲父搖頭道:「暫時沒想起來。」
厲母笑道:「這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大概只是偶然。」
厲父擰著眉,沒說話。
跟顧濯談事的清秀青年離開。
沈秋羽坐在顧濯的邊上,繼續喝著自己那杯飲料,時不時瞄一眼顧濯。
他心底直犯嘀咕,顧濯難道不好奇麼,怎麼沒問自己?
顧濯把筆記本放桌面。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脊背挺得很筆直,不同沈秋羽懶散地靠著坐椅,他姿態端直又優雅。
他一言不發地繼續工作。
半小時後。
顧濯結束工作,「走吧。」
沈秋羽正在打瞌睡,一時沒反應過來,順嘴問:「去哪兒?」
顧濯:「你家。」
沈秋羽「哦」了聲。
兩人下樓坐進顧濯那輛賓利。
今天司機沒來,是他自己開車出來的。
車廂中兩人沒說話,顧濯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淡,沒什麼表情,沈秋羽莫名覺得顧濯好像不太高興。
沈秋羽問:「顧濯,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賓利正好停在紅綠燈路口。
行人慢悠悠經過斑馬線,從兩人視野中晃過,車窗隔絕外界的嘈雜。
很安靜。
沈秋羽等著顧濯回答。
顧濯低聲道:「沒有。」
沈秋羽瞥著他冷冰冰的臉色。
不信。
沈秋羽家距離那家咖啡店並不遠,開車回去四十分鐘,兩人很快到家,顧濯安排送食材的人也恰好趕到。
顧濯進廚房做菜,沈秋羽扒著牆壁往裡看,饞得不行,顧濯切菜炒菜,動作很流暢利落,姿態優雅,不像在做菜,反而像在創作什麼藝術品。
沈秋羽沒見過有人能把做菜這種事,做得那麼賞心悅目。
沈秋羽問:「顧戳戳,今晚吃什麼呀?」
顧濯頭也不抬道:「排骨,土豆,藕片,鴨湯。」
「好!」
沈秋羽饞得舔舔嘴唇。
他沒再打擾顧濯,去臥室寫陸謙佈置的試卷,他最近複習過高中各科的知識點,做題很快,幾張試卷沒多久便寫完了。
做完後,拍照發給王助理。
王助理那邊秒回。
等他出去臥室,顧濯正巧坐好晚餐。
他將今晚做的三菜一湯端上桌。
沈秋羽早就餓得肚子直叫。
他饞得流口水,飛快夾起一塊香噴噴的排骨塞嘴裡,剛嚼一下,明艷漂亮的臉蛋立刻被酸得皺起來。
沈秋羽摸著被酸得發軟的腮幫子,哭喪著臉問:「怎麼這麼酸?」
顧濯神色平淡,「醋溜排骨。」
太酸了。
這跟平時的醋溜排骨不在一個酸度。
完全酸出新高度。
沈秋羽放棄排骨,轉而夾了塊藕片,準備緩緩嘴裡那股酸得掉牙的酸味,可這藕片放嘴裡,又是一股醋酸味,簡直像把他整個人扔進陳年醋缸。
他迅速轉頭看顧濯,表情憤憤。
顧濯平靜地夾起藕片,慢悠悠地吃,連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