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常徹底走遠,兩個人走進了屋子裡。
復古的房間裝飾齊全,雕花的大床,屏風,置衣架,一應俱全。
即便桌子上的蠟燭點燃了房間也很黑,一片舊舊的暗黃色。
虞星之看著檢查房間的謝剎,臉上露出薄薄的笑意:“我們已經進來這麼久了遊戲似乎也沒有釋出什麼任務,真是奇怪啊。”
“不,已經發布了。”
“哦,是什麼?”虞星之的眼眸溫和,幾乎沒有離開過謝剎,就算暫時因為什麼而移開過,也很快就會重新回到謝剎身上來。
謝剎仔細摸了摸床上的被子,檢查棉絮的新舊:“在廣場上的時候就說了,努力活到下一站。”
虞星之的眼眸略略睜大,笑著說:“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從進入副本開始唯一的任務就是活著,找到出口。”
“出口,那一定是村子的出口吧,活著找到出口,是不是說明今晚很危險?”
“不斷死人不斷辦喪事的宅子,怎麼會不危險。”
謝剎檢查了一圈,停了下來。
“有什麼發現嗎?”虞星之坐在他剛檢查完的床上,眉眼似有若無的笑意,專注地看著他。
“東西很新又很舊。”謝剎像是很不習慣說話,每次都很簡略。
虞星之的手指點了點床上的棉花被子:“很新又很舊?似乎是有一股放了很久的味道。”
謝剎點頭:“所有東西都是新的,像是沒有人用過,但味道很舊,很奇怪。不僅是東西,這間房間也是,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樣的,包括我們剛剛進來時候的門。”
這個問題暫時無解,謝剎只是提出並沒有糾結解答,要不是虞星之問了,他甚至不會主動提起。
他將背上的包取下來,包裡鼓鼓囊囊的裝著那個小紙人。
扁塌塌的紙人一被拎出來很快就鼓鼓脹脹起來,像是被塞進了靈魂。
跟人幾乎一比一的比例,除了那張沒有五官的臉,幾乎就像一個一米高的小孩子一樣,兇殘地衝著人威脅,即便是被制住的時候看上去也很滲人。
謝剎的手指輕輕捏著紙人的脖子,在椅子上瘋狂掙扎的紙人就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掙動。
“或者你想試試喝下一整瓶水?”
紙人怎麼喝水?一整瓶水澆下去恐怕就被泡成漿了。
瘋狂咧嘴威脅的紙人終於老實了,一動不動。
謝剎用冷倦低沉沒有情緒的聲音欺負紙人的時候,虞星之就溫柔地看著他,略微揚起的唇角,似有若無的笑。
“說說看,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麼?”
紙人發出嘰嘰嘰嘰,落水的幼狗一樣的聲音,瑟瑟發抖,但是實質性的話沒有一句。
謝剎捏著紙人的下巴,迫使它張開黑色裂縫一樣的嘴,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沒有紙舌頭。
他鬆開手,不僅是捏著紙人下巴的手,還包括桎梏住它脖子的手指,但紙人卻像是被嚇怕了,一動不動呆坐那裡,並沒有試圖逃跑。
“居然沒有舌頭。”
虞星之將揹包裡的筆和記賬本遞給謝剎:“那試著給它做一個呢?”
謝剎搖頭,輕輕地說:“不行。這種紙人和側門外牆上那些紙人不一樣,後者是粗製濫造的隨葬品,這個紙人做得很精細,幾乎和人一模一樣,舌頭和五官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而是被故意弄掉了。除非找到製作它時候用的特製的材料和紙,否則沒有辦法。”
虞星之看著他:“那線索不是斷了?”
謝剎忽然問了一句:“靈堂上香的時候,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虞星之一直看著他:“奇怪的味道,很臭算嗎?”
“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