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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重要的情書還不趕緊找出來,想藏一輩子?”
“跟你有什麼關係,回頭我就燒掉。”
“嚴幼微,你敢!”曾子牧回過頭來,兩隻眼睛直直地逼視著她,半晌咬牙道,“我的東西你私自保管這麼多年,現在還敢私下銷燬?”
“什麼時候成你的東西了。”
曾子牧腳步飛快,嚴幼微幾乎有些跟不上。兩人一直到走出學校大門上了車,曾子牧才又開口道:“寫給我的情書,當然是我的。”
話音剛落,車子就在路上飛馳起來。嚴幼微心裡慢慢的有些不確定了,曾子牧這樣子像是失憶嗎?他口口聲聲說不記得自己,可為什麼對自己曾經的那些事情這麼執著?一封破情書而已,他看上去也不像是會在意陌生人寫的一封情書的樣子啊。
可她現在不敢問對方是不是恢復記憶了。因為她之前問過無數遍,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從曾子牧醒來到今天已經第三天了,他每說一次不記得都會傷嚴幼微一次,她害怕再這麼傷下去自己真的要放棄他了。
可現在就這麼回家,面對陽陽要怎麼說?
嚴幼微提心吊膽,眼睛無意識地望著車窗外的風景。結果車子開了大約十分鐘後,她突然意識到這並不是去她家的路。
“這是要去哪裡?”
“我查了你的行程表,今天最後一站,我們共同念過的大學。我們兩個上輩子大概孽緣很深,這輩子怎麼總是在一起?”
曾子牧的話聽著像抱怨,可一點抱怨的語氣都沒有,聽得嚴幼微甜甜的。
大學給嚴幼微的感覺要比中學更復雜一點。因為離得最近印象也最深。那裡有她美好的初戀,也有被背叛時揪心的痛苦。那裡還有她的摯友和恩師,以及那些曾經想要害她的人。
韓寧、夏小喬甚至是戴嬌嬌。許多個名字一閃而過。嚴幼微突然想去看看韓寧,聽說她因為涉嫌綁架罪而被拘捕了。事情一經傳出她的演藝事業就此毀掉。她本來應該是想借聶坤之手殺死曾子牧的吧,聽說她連出國的機票都買好了。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曾經的美人是否會就此凋零,嚴幼微想到她的結局不禁唏噓。
於是這一路她都在想韓寧的事情,最後曾子牧把車停要學校的訪客停車區,帶著她往校門外走的時候,嚴幼微這才回過神來:“去哪裡?那是出去的路,不進學校裡面走走?”
“去外面的江邊走走,這會兒快日落了,去吹吹冷風吧。”
嚴幼微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猶豫著要不要問他那個問題,結果曾子牧直接回過頭來,搶在前頭回答:“不管我有沒有想起你,大學我還是記得的。”
“是嗎?”
“就跟我記得我媽和晉揚一樣。”
所以說還是不記得她的節奏?
江邊這會兒風挺大,吹在身上真是說不出的舒服。這裡嚴幼微不久前才剛來過,就是和曾子牧一起來的。那天是她三十一歲的生日,一眨眼大半年都過去了,再這麼下去她又該老一歲了。
年齡一天天大了,生活卻還沒有安定下來。如果沒有韓寧和聶坤搞的這一出,她現在應該已經跟曾子牧領證去了吧。甜蜜的生活彷彿在她眼前衝她招手,可她一伸出手去,觸到的卻是一片虛無。就像碰到了肥皂泡,一下子全碎了。
曾子牧看她靠在江邊的欄杆上,眼神迷離地伸出手來,臉上帶有明顯的期盼,但很快又被落寞取代。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心疼啊,曾子牧覺得自己簡直快演不下去了。
“嚴幼微。”他輕輕叫她的名字,“我腦子裡有一個畫面。”
“什麼畫面?”
“不久前我們來過這裡,我手裡拿了塊蛋糕,上面插一支蠟燭。當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