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雙肩堅實,定站定雙腳,頂過世間一切壓力,用凱旋之歌贏回大義之道,融合儒家,盪滌一切。
仁道信仰的威力無聲無形,充斥著祠堂,孔慈面不改色頂著壓力,上香,下拜,整理經卷,最後三叩首,仁道的叩問響在心間,他只當鍛鍊信仰,平靜的很。
身後門縫悄悄開了一條。
孔慈手一頓,接著整理弟子們的課業。
一雙小短腿悄咪咪跑了進來,蹭蹭蹭,往前走。
孔慈也不回頭,淡淡問道:“休了課不回去看書,跑來做什麼呢?”
說完,拿著書卷回身,敲了一下小侄子的腦瓜子。
孔空空摸摸被敲的地方,心道就算長進了不少,也是躲不開堂叔。
少年躬身行禮,抬起臉來,幾年光景化作了英氣和儒雅,完美化在五官神態中。
“想來諮詢善年堂叔一事。”
空空少年不卑不亢道。
孔慈回憶最近世事,心中好笑,“不若待堂叔整理完,再詳談?”
孔空空抬起眼睛:“這可不好。”
“堂叔稍後定會藉口去堂下送課業,然後一去不回。”
“兩次了,堂叔,您就別躲了。”
孔慈笑出聲來,心道自己真是嬌慣了這個侄子,也不看看現在清天門上下,誰敢如此逾矩。
“好,你說。”孔慈放鬆了坐姿。
孔空空瞧一眼背後的祖師爺像,堂叔真是不講究,聖人面前儀態可要好好講究:“半月前,雍州芥子江邊,歸雲府生變。”
“籠罩著歸雲府上空長達叄年零三月的歸雲鏡本體,竟然自行收攏了。”
“同時,進入府中,發現一直留守迷宮的豫州人,都不見了。”
“是嗎,堂叔?”
孔慈點頭:“複述完整,一看就是常看小道訊息的模樣。”
孔空空:“……”
孔空空:“既說我複述完整,豈不證明堂叔也常看?”
孔慈大笑起來,眉宇間的疏朗清俊讓人移不開眼。
孔空空瞧著眉毛堂叔,心生一計:“叔,您要不告訴我豫州的真實訊息——我知道,歸雲鏡消失,咱清天門肯定也派了探子去,肯定比小道訊息靠譜——”
“——您要不說,我就要講講朝歌城婆子們,給您安排了多少個待看的漂亮姐姐。”
“那多的,怕是能從清天山下排到搖光郡大灩天廷門口。”
“嘿嘿,清天門代掌門孔慈,而立之年的青年才俊吶。”
孔慈:“……”
孔慈吸口氣,上下打量孔空空,“有緣之人自是有緣,強求不來。”
“再說,空空是個不錯的。”
孔空空:“……”
孔空空被這話背後的資訊量驚得整個人要爆炸:“叔!您這是什麼意思!”
“您斷袖嗎!”
孔慈手一緊,傳訊靈珠險些捏碎:“亂說什麼。”
“我是說,你在三代中是不錯的。”二代已有我主持,三代已有人選培養,我無需傳承後代作為負擔和桎梏。
不如還我自由,追求信仰。
孔空空一怔。
從小長在清天門,他怎麼會聽不懂這些。
“堂叔…”少年震撼望著孔慈,眼中光芒閃爍,孔慈一笑,拍拍空空肩頭,“你不是想聽豫州星際酒館的訊息嗎?”
“來,我講給你聽。”
孔空空心中感恩孔慈打斷他思緒,防止他深想的恩情——不然眼淚要掉下來了——忙吸吸鼻子,跪在孔慈身旁。
孔慈取出飛鴿傳書,細看這情報邊角破損,當是看過多遍:“靈珠中雍州大區的訊息其實差不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