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他扯著大嗓門嚷嚷道:「大將軍有所不知,郭副將兩次派兵前去營救您,第二次更是親自出徵,至今還在與對面那群宵小周旋,徐副將卻趁您不在,自己搬進了營帳內,還下令誰也不許離開,這不就是變相地阻止咱們救人?」
鮑將軍聽得火大,「閉嘴,本將軍不過是將計就計,誰需要你們來救,我自己這不是回來了?」
罵完這個不會說話的,他又抬眼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徐、張兩位副將,從鼻孔裡重重一哼。
「廢話不必多講,本將軍親耳聽到他們今日即將舉兵攻打我軍,準備迎戰吧。」
「遵命!」老匹夫帶頭響應,得意地瞪了徐副將一眼。
徐副將沉住氣,恭敬地對鮑將軍一拜,「啟稟大將軍,屬下以為此時不宜出兵迎戰,您剛回來尚且有所不知,敵人狡猾陰險,這二日來屢次採取疲敵誘敵之策……」
這些婁五都親口給鮑將軍講過,當時他還有所懷疑,現在和自己人說的對上了,心中反而信了七分。
再加上他這兩天親眼所見,對面那就是一群雜牌軍,會幹什麼的都有,就是不會打仗,有何所懼?
不管一開始的圍點打圓,還是後來的誘敵伏擊,全都是因為他們這邊不敢一起上,一次次分兵所致,此時再不舉兵迎戰,更待何時?
「住口,本將軍已經決定了,聽令就是,我是將軍還是你是將軍?」
徐副將:「……」
我方的兩個小隊為了搶奪先機,早在敵方主將逃脫前就已經出發。
婁五在餘元的配合下故意放走了人質,將餘元和他們倆分到的共十個系統兵留下,負責看守戰旗以防萬一,而後獨自離開。
離開前不忘給餘元交代任務,「一萬組蛙跳,做到戰爭結束為止。」
餘元知道她是為他的身體健康著想,留下了感(崩)動(潰)的淚水。
一路疾行,當婁五穿過石林趕到敵方大本營時,敵我雙方正打得不可開交。
她悄然圍觀片刻,發現一個隊伍比較保守,繼續沿用之前的誘敵之策,派系統兵上前挑釁後往回拉人頭。
這個套路雖然穩當,但是敵軍已經有了防備,上當之人極少,效率偏低。
另一個隊伍正相反,彷彿脫韁的野馬一樣,瘋狂地從正面進攻。
因為占人數優勢,外加大夫能給自己人加血,雖然四個人全是一身傷,不斷地在陣亡線上橫跳,整個隊伍散發出的拼勁和作戰力卻十分懾人。
更有趣的是,保守小隊是暴力奶媽所在的隊伍,婁五眼看她躲在石柱後憋得要死,硬是忍住了沒衝出去打亂隊伍的計劃,暗自點頭。
而激進隊伍裡的後勤則不再沉默,揮刀比誰都快,搶人頭比誰都準,數次在其他三人將普通敵兵砍到殘血時衝上去補刀。
按照遊戲規則,誰殺的戰功歸誰,所以哪怕別人已經打掉了999的血,只要最後01是他出手,結算時戰功就是他的。
此時場面混亂不堪,敵我全在揮舞彎刀,光影四射。
若非被偵察系出身的婁五盯上,估計他的隊友打到最後都不會發現這個小細節。
婁五:嘖。
能被選中第一批上戰場,肯定是此前為營地做出了貢獻的人。
問題來了,這種交卡訓練我最後,搶戰功捨我其誰的傢伙,他為了營地做過什麼貢獻呢?
婁五沒過多糾結,看得差不多後啟用一張大吉隱身卡。
【隱身卡(大吉):可隱身一小時,期間一旦碰觸外物預設解除隱身效果。】
她大搖大擺地繞開激烈交戰的雙方,提著彎刀快步走到主將營帳後的戰旗前。
本以為怎麼也會遇到一兩個看守的普通敵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