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敵軍主將的滔天怒火,作為告密者的崔飛自然首當其衝。
他抖如篩糠,擺著手解釋,「不不,你聽我說,她真是個後勤,還是個女的,我沒撒謊,不信你問他們倆。」
姚慶生譏笑一聲,別過頭不說話。
死就死吧,他認了。
他只後悔自己眼拙,放著大佬自報級別不信,信了個滿口謊言的騙子,一步錯步步錯。
方四的臉都被崔飛抓花了,更是恨他恨得不行,見狀也學姚慶生裝聾作啞。
他私心想著,姚慶生好歹和婁五能說上話,萬一有機會跟著獲救呢?就算是末世,好死也不如賴活著。
敵軍主將目光犀利地依次掃過三人,面色陰晴不定。
「呵呵,還想騙本將軍?你們故意在我面前表現出不和,然後讓這個看起來最猥瑣的傢伙告訴我假情報,本將軍損失如此之多的兵力,錯就錯在不該輕信你們。」
話音剛落,他手中大刀一揮,第一個木籠裡的崔飛眨眼間便身首分離。
至死,崔飛都是滿臉的不甘和怨憤,彷彿落得這麼個結局全是別人的原因。
一秒後,崔飛的屍體原地消失,敵軍主將見怪不怪。
他轉過身,用帶血的刀背重重地拍了拍姚慶生的木籠,「夠了,不必做出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欲擒故縱的把戲而已,本將軍不會審問你,更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姚慶生:「……」
等等,對方好像誤會了什麼。
方四偷偷朝姚慶生擠眉弄眼,被敵軍主將看在眼裡,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
看吧,自己一旦不聽這兩人的虛假訊息,他們立刻就慌了神。
他趁機進一步試探,「你們的同伴不敢正面來攻,反而盡耍如此下作的手段,不正說明她自知不敵?讓我猜猜看,她手下的兵力恐怕連我眼下還不如吧?」
方四詫異地張大嘴,一句「臥槽你怎麼知道」險些脫口而出。
姚慶生狠狠瞪他一下,落在敵軍主將眼裡,恰恰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仰天大笑三聲,「難為你們如此重情重義,且等片刻,本將軍這就去將那小賊擒回來,送你們一同上路。」
敵方主將振臂一揮,「所有人聽令,隨我出征,一舉殲滅那小賊!」
八個普通敵兵齊聲一吼,愣是喊出了八十個人的氣勢,「遵命!」
旭日東升,天光大亮。
一個系統兵故技重施,剛出現在敵營附近想扔長矛,埋伏在此的敵軍主將便率兵追了上去。
系統兵按照婁五定下的路線掉頭逃亡,敵兵則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很快,敵軍主將便攆上了前方的系統兵,亂刀殺之,藏在樹後負責接應的系統兵「見勢不妙」,同樣轉身就跑。
敵兵一行人馬士氣大振,繼續追擊。
途中,敵軍主將陸續發現了四個沿路埋伏的系統兵,一個沒放過,刀起刀落間揚眉吐氣,只覺得酣暢淋漓、痛快不已。
殺到上頭的他發現第六人,毫不猶豫便帶頭沖了上去。
嘩啦。
鋪滿落葉的地面轟然塌陷。
敵軍主將一腳踩空,和他的六個士兵摔進深坑裡,剩下兩個跑慢一步沒趕上趟,被從樹上跳下來的婁五連踹兩腳,送去跟大部隊團圓。
婁五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看向深坑中。
普通敵兵被尖銳的木刺扎穿身體,生命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失,接連消失不見。
敵軍主將因為金色鎧甲的保護,看起來受傷不輕,奄奄一息。
婁五盯著他手上做工精良的大刀和那身噼咔噼咔閃著金光的鎧甲,眼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