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受不了那種死寂,她想聽見倫敦。」 索梅聲音裡的狡猾和諷刺全都消失 了。他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 「她想接觸到活生生的東西。過去,
我們常常說起這事。對我們來說這是件大 事。這也是她為什麼會跟那個該死的羅謝 爾攪到一起的原因,什麼&l;上帝的恩典&r; 之類的。布穀覺得,要是她不漂亮,或者 布里斯托家的那些人沒有把她當作一件玩 具送給伊薇特收養,她應該就是羅謝爾那 個樣子。」
「跟我說說那個跟蹤者。」
「精神病患者。他認為他們是夫妻, 或類似的關係。他已經被強制收容治療 了。」
「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應該被趕回利物浦了吧,」索梅說, 「不過警察已經查過他了。他們跟我說,
在布穀死的那天晚上,他好好地待在那兒 的安全病房裡。」
「你瞭解貝斯蒂吉夫婦嗎?」
「只聽布穀提起過。男的是垃圾,女 的就是一尊會走的蠟像。我沒瞭解她的必 要。我知道她是哪種人‐‐花醜陋丈夫票 子的富婆。她們會來參加我的時裝秀。她 們想勾搭我,像高階妓女一樣,隨時想爬 上我的床。」
「盧拉死之前的那個週末,弗雷迪&iddot;貝 斯蒂吉和她待在同一家酒店裡。」
「嗯,我聽說了。他很想睡她。」索 梅輕蔑地說,「她也知道。這種事她見得 多了。不過,她對我說,他一直沒能得手。」
「他們在迪基&iddot;卡伯裡飯店度過那個 週末之後,你就沒再跟盧拉說上話,對 嗎?」
「嗯。那傢伙之後又做了什麼嗎?你 不會是懷疑貝斯蒂吉吧?」
索梅坐直身子,死死地盯著他。
「該死弗雷迪&iddot;貝斯蒂吉?好吧, 他是個混蛋,我知道!有個姑娘‐‐我一 個朋友的朋友‐‐在他的製片公司上班。 該死的他居然想強姦她。我沒誇張,」索 梅說,「就是強姦。下班後把人家灌醉, 然後按倒在地。有個忘拿手機的助理回去 取手機,正好撞見那一幕。貝斯蒂吉給了 他們錢。所有的人都叫那姑娘起訴,但 她卻拿了錢跑了。人們說,他以前常拿些 非常變態的做愛方式懲罰自己的第二任妻 子。她用媒體威脅他,最後拿著三百萬分 手費走了。所以,布穀是絕對不會凌晨兩 點還放弗雷迪&iddot;貝斯蒂吉進屋的。就像我 說的,她可不蠢。」
「你跟德里克&iddot;威爾遜熟不熟?」 「他是誰?」 「盧拉死那天當值的保安。」 「不認識。」 「他是個大塊頭,有牙買加口音。」 「吃驚吧?但是,倫敦的黑人真的不 可能彼此都熟悉。」 「我想知道,你跟他說過話嗎?或者 聽盧拉談起過他嗎?」 「沒有。有趣的事情多了,我們才不 會談一個保安。」 「那她的司機呢?基蘭&iddot;科洛瓦斯&iddot;瓊 斯?」 「噢,我知道基蘭&iddot;瓊斯,」索梅輕
笑一下,說,「他每次以為我在朝窗外看 的時候,都會擺出點造型來。但要當模特, 他媽的這傢伙還差得遠。」
「盧拉跟你談起過他嗎?」
「沒有。幹嗎要談他?」索梅煩躁地 說,「他只是她的司機。」
「基蘭對我說他們關係很好。他還說, 盧拉曾經給過他一件你設計的外套。價值 九百英鎊。」 「真他媽是筆好買賣,」索梅輕蔑地 說,「我的正版外套,可都是三千美金起 價!在休閒裝上印我的標籤,就能讓那些 衣服賣瘋。所以,不這麼幹才叫傻!」
「嗯,我正要問你這個。」斯特萊克 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