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無法證明這件事情。因為,肌肉男不可能接受搜身——任何任務者都不可能接受搜身。
此外……肌肉男壓根就沒把他偷來的兩張道具卡帶在身上。他只帶了自己原本攜帶的那些道具卡,偷來的兩張則放在408室裡。
如果噩夢重啟,那麼這兩張道具卡自然而然會回到他的身上;如果他們直接在第二輪噩夢就打出了結局,那更好,他就直接帶著贓物回到窄樓了。
這可是肌肉男做了這麼久的卡販子,才得來的經驗。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卡販子在失主的逼迫下被搜身,也不可能找到丟失的道具卡。更妙的是,現在408室根本就進不去,即便要進,也只認肌肉男的指紋。
物業的公共鑰匙?
那也得先搜了身,確認道具卡不在他的身上才行。再說了,他完全可以在開門之前,使些手段讓噩夢直接重啟。
總而言之,上一輪噩夢他與蔣雙姊的意外相逢,可還真是一件大喜事啊。
他早就盯上這對姐妹了。
作為一名卡販子,他時不時就會去那些任務者的狂歡派對上享樂一番,這對姐妹在那地方也是十分出名的人物,畢竟是雙胞胎,極為醒目。
肌肉男就曾經聽過,這對姐妹在醉酒後,吹噓自己積累了多少多少張道具卡。他自然立刻就心動了,可惜的是,那時候這對姐妹不打算重新回到噩夢了。
但是,在那個有人離開窄樓的流言傳出來之後,無數早已經沉淪許久的任務者都摩拳擦掌了,肌肉男就不相信這對姐妹不動心。
於是,他就一直盯死了這對姐妹的屋子。沒幾天,在入夜之後,這對姐妹就出了門。肌肉男跟在後面,跟著她們一起進入了某個窄樓居民的噩夢。
肌肉男本就沒打算通關這個噩夢,他就是來偷竊這對姐妹的道具卡的……而他也沒有想到,他的行動居然會如此順利!
肌肉男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臉上得意的表情,面部的肌肉抽搐,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蔣雙姊捏緊了拳頭,語氣陰冷地說:“咱們走著瞧。”
她的確打不過肌肉男,此外,在肌肉男給她潑了這麼一盆髒水之後,其餘的任務者也不可能站在她這邊,共同要求對肌肉男搜身。
而且蔣雙姊也不傻,丟失的道具卡未必隨時被肌肉男帶在身上。如果搜身了卻還是沒發現,那就瞬間使蔣雙姊的受害者地位變得可疑。
因此,還不如現在退一步,等到之後再慢慢解決這件事情。
蔣雙姊盯著肌肉男,慢慢地,咧開嘴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
直播間裡,在旁觀到這麼一場大戲之後,觀眾們紛紛炸毛:“我靠!連遊戲都這麼社會險惡的嗎!”
“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能力我真是服了。”
“心疼小姐姐啊。”
“北北北北,道具卡都不能繫結的嗎?”
徐北盡回答了這個問題:“不能,窄樓是比較……真實的遊戲世界。道具卡就是實際存在的一張小卡片,放在身上也可能被偷走。”
“……我想象了一下我辛辛苦苦歐氣爆棚才抽到的稀有道具卡被人給偷了對面還理直氣壯……”
“!!!我要殺人了!”
“媽的,我要讓這個小偷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人心險惡!!”
徐北盡被觀眾們的彈幕給逗笑了,不過,他隨即就收斂了笑容,目光不喜不怒地望著直播間畫面上,那個露出一臉得意的肌肉男。
他想,這潑髒水的招數,還真是令人眼熟啊。
對於徐北盡來說,他其實已經差不多忘記了,那個曾經在他屋外說他是外來者的傢伙。那傢伙不再來招惹他,他也再也沒有遇到過那些圍在他的屋子門外的任務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