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和巫見在意識到牧嘉實並不在家之後,也沒有浪費時間,而是乾脆離開了這裡,去做別的事情了。
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將窄樓居民的問題傳給自己組織的其他成員,尤其是組織的建立者。
在緋寫下她的種種推測的時候,巫見在一旁頗為激動地低聲喃喃:“這真是一個大發現!一個前所未有的……可怕的……”
緋寫下了幾行字,隨後說:“你發現了嗎?”
巫見愣了愣:“什麼?”
“如果他們真的有問題,”緋用著含糊不清的指代詞,“那麼,這麼多年來,他們就沒有嘗試過嗎?還是說,他們嘗試了,但是失敗了。”
巫見怔在那兒。
許久之後,他嘆了口氣,輕聲說:“嘗試了,但是失敗了。”
“是任務者沒有領會到他們的意思,還是……”緋露出遲疑的表情,“ne?”
“ne必然會阻止他們說出口……真相。”巫見說,他苦笑起來,“不過……也或許是,我們從來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過吧。誰可能會想到,遊戲裡的npc……”
緋沉默不語。
她想,是啊,誰能想到,遊戲裡的npc有可能是自己的同類呢?
他們如此先入為主,以至於現在壓根就不知道,過去那些埋葬在灰燼中的歲月裡,那些瘋狂的窄樓居民究竟有沒有嘗試過暗示他們的身份,又或者只是越發沉浸在瘋狂之中?
緋說:“那個女人說過……說,他們最開始只是扮演瘋狂,但是,有的人真的已經瘋狂了。”
巫見張了張嘴,片刻之後,喃喃說:“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是我們中的一員……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區別呢?如果我們……都是玩家。”
如果窄樓居民和外來者都是玩家,那麼為什麼從一開始,他們面對的局面就是不一樣的?
緋神思不屬,想到末日、噩夢、窄樓,想到末日的不同表現……
她低聲說:“或許是因為,原本就不只是‘一場’末日?”
巫見呆呆地看著她,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緋搖了搖頭,誠實地說:“現在我們還什麼證據都沒有。一切都只是猜測。”她苦笑了一下,咬著嘴唇,還是忍不住說,“或許是我們想多了。”
即便旁人說他們的猜測都不過是些陰謀論,但是他們自己還是堅定地認為,那是可靠的、有理有據的推斷。但是現在,緋卻下意識想,如果那真的只是他們想多了,就好了。
否則的話,對於那些窄樓居民來說,情況該是有多絕望啊?
緋搖了搖頭,不再繼續想下去,她在紙上寫完了自己的推斷,然後疊好。然後她又從懷中取出一張道具卡。
她將道具卡仔細地拆開來。這些道具卡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卡片,是可以被破壞和撕毀的。現在,緋就毀掉了一張道具卡,將其撕開成兩片薄薄的紙張,而目的僅僅只是為了傳遞訊息。
她將那張紙放進道具卡的中間夾層,又將道具卡重新粘好。外表來看,除卻有些皺褶,這張道具卡幾乎毫無異樣。
她又這麼重複了兩次,總共做了三張這樣的道具卡,之後又在道具卡的角落用筆細細地描繪了一個圖案。
隨後,她站起來,對巫見說:“我出去一趟,你再去一趟牧嘉實那邊,看看他在不在。我搞定了之後就來找你。”
巫見點了點頭。
他們一起離開了這間屋子。
巫見又一次去往了牧嘉實的屋子。那是在初始大道的盡頭處,只需要沿著初始大道一直前進,就可以抵達。
在初始大道上,他與一名女性任務者擦肩而過。他覺得那人的身形有點眼熟,就下意識轉頭看了看她的背影。但是他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