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此刻的16樓,其實還陷入在微妙的沉默之中。
林檎是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女人,又看看徐北盡,沉思著是否有必要繼續讓徐北盡推測小女孩的去向。
而徐北盡則是在等待林檎開口。
至於巫見……巫見已經繞暈了。
他其實也並不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然而這位小女孩的母親一出現,似乎就徹底推翻了之前任務者們公認的一些想法。
“也就是說,三號電梯的‘既視感’其實並不是發生在17層。”巫見艱難地理順邏輯,“應該是其他三個按鈕能夠去到的樓層。17層只不過是給任務者安排的危險……和干擾項。”
巫見明白了過來。
17樓發生的事情,是徹頭徹尾的干擾項。
如果任務者們認定17樓的事情,即被那群搬運屍體的吃人鬼發現並且殺死,就是在“復現”某件事情,那麼他們就會順理成章地推斷出,小女孩的母親已經死了這個結論。
但其實小女孩的母親還活著。
而在第二輪,緋來到16樓詢問這些理智的倖存者的時候,他們因為種種原因,都對自己瞭解的事情避而不談,特別是這位小女孩的母親。
巫見也不知道怎麼評價這個女人的行為。
她把小女孩獨自留在31樓,不管不顧,即便別人問到小女孩,她也假裝自己不知道,但是又在聽聞小女孩不見了的訊息的時候,立刻跳出來著急忙慌地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到底是一位怎樣的母親啊。
巫見忍不住感嘆。
他想,如果噩夢的主人真的是小女孩的話,那麼他也能理解,為什麼小女孩會做噩夢了。
但是……他的思索突然一頓。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噩夢的主人,真的是小女孩嗎?
既然“既視感”都會出現干擾項,那麼噩夢的主人會不會也有同樣的情況呢?
他們現在所面臨的兩個選擇,不管是小女孩還是小女孩的母親,實際上都是待定的。他們無法確認究竟誰才是噩夢的主人。
不管誰是,似乎都缺少了最後一塊拼圖。
如果是小女孩,那她為什麼會知道那些與電梯有關的事件?為什麼能營造出“既視感”?
如果是小女孩的母親,也就是眼前這個女人,那她看起來可一點兒都不恐懼,甚至沒那麼擔心自己的女兒。
這也就推翻了之前的結論。
此前任務者們認為,小女孩的母親是噩夢的主人,她恐懼的物件就是自己拋下了小女孩的事實,並且因此在潛意識中逃避自己的行為,反而將神婆認定為小女孩的母親。
但是現在這個自稱為小女孩的母親的女人,對自己拋下的女兒,看起來可沒有那麼愧疚。
總之,這兩個人不管誰是噩夢的主人,看起來都有點問題。
那如果其他人才是噩夢的主人呢?如果這兩個人是干擾項呢?
巫見又覺得不太可能。
因為,神婆與小女孩的互動,就說明這對母女的確在這個噩夢中有著非比尋常的作用。
她們,除非其中一人是噩夢的主人,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麼神婆會出現在那張照片上,為什麼她會有那麼奇怪的舉動,為什麼她的手環在第二輪會出現在小女孩的手上。
仔細想想,巫見不由得一陣頭痛,總覺得這個噩夢已經一團亂麻。
當然,他也知道了,普通結局必然非常簡單,就是帶著小女孩找到她的母親,或者帶著眼前這個女人找到她的女兒。
但是真結局呢?
誰都知道,只有真結局才能解釋所有的一切。
在幾人都沉默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