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他們彷彿都只是在外圍兜圈子,收穫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線索,卻根本無法從中理清思路。
現在他們跟隨吳伸的回憶,回到吳小純失蹤的那一天,卻仍舊是丁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為什麼回憶會斷在那裡?
這樣類似的問題還有很多。
比如,為什麼有人(疑似吳伸前妻)罵吳伸是瘋子?
老闆娘對待女兒到底是好是壞?為什麼吳伸要睡在女兒的房間裡?
為什麼噩夢中會有玩偶追殺他們?為什麼那個女童玩偶,說要找眼睛?
這些問題,如果他們知道了真相,或許都很好解答。可是他們現在並不知道真相,反而,還要去尋找真相。
一時間,三名任務者之間的氣氛頗為沉重。
他們此時站在玩偶店二樓的走廊上,腳下依舊是踩一下就吱嘎一聲的木板。吳伸依舊在房間裡的床上躺著,或許還是睜著眼睛凝望著空氣,彷彿一個玩偶。女童玩偶依舊不知所蹤。
沉默片刻之後,馬尾妹子說:“先去工作室吧。先看看那幾團碎紙片上究竟寫了什麼。”
槓精說:“我覺得什麼都看不出來。”
眼鏡男突然說:“既然刺激吳伸可以改變噩夢的場景,那麼,再刺激他一下,有沒有可能把時間退回到信件還沒被撕碎的時候?”
馬尾妹子眼前一亮:“有道理,說不定能行!”她快速地思索著,“提到失蹤的女兒,吳伸會回憶起吳小純失蹤的那一天。如果那些碎紙片真的是老闆娘寄過來的信,那提到老闆娘的話……”
槓精說:“妙啊。”
眼鏡男:“……”
他默默地看了槓精一眼,總覺得這傢伙是在諷刺自己。
於是眼鏡男反而自打臉:“不過,我們還是分工,一個人去看一眼那些碎紙片,剩下的去應付吳伸。”
馬尾妹子點點頭,然後他們兩個人同時看向槓精。
槓精翻了個白眼:“好好,我這就去翻垃圾桶。”
說完,他也不耽擱,立刻快步走向工作室;馬尾妹子和槓精也走進了臥室裡,等待著吳伸像之前一樣坐起來,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
此時,直播間裡的觀眾們也在討論他們這一次行動是否可以成功,情況真的能夠順應他們的心意發展嗎?
二樓臥室裡,吳伸仍舊睜著眼睛,可是過了許久,即便是槓精那邊已經看完了所有的碎紙片,一臉激動地跑過來,也沒能讓吳伸露出一丁點奇怪的反應。
“怎麼回事?”馬尾妹子皺眉問,“難道一次重啟,也只能讓噩夢改變一次?”
“不知道。”槓精不去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你們絕對不敢相信,我在垃圾桶裡翻出了什麼好東西!”
馬尾妹子和眼鏡男仍舊在意為什麼這一次吳伸沒有反應,但是槓精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就將目光轉向了槓精。
他們都沒有發現,吳伸的眼珠子,似乎隨著他們的動作,一起動了動。
而直播間裡的觀眾卻發現了。
“我了個大槽!”
“不不不不不!這真的是噩夢啊!”
“我很好奇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區別。書房和工作室裡的信件,難道分別代表了不同的含義嗎?為什麼玩家動不同的東西,吳伸的反應是不一樣的呢?”
“大佬,你不要好奇了。我現在真的好害怕啊啊啊!”
“主播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我失望了。”
“不,也可能是嚇傻了。”
徐北盡:“……”
你才嚇傻了!
他只不過是因為……呃,他壓根沒注意到吳伸的眼珠子動了一下。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