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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臾微微起身,看著那邊戰鬥的樣子,還順帶佈下了結界,保護了丁修跟鯢面坨坨。
顧京墨自然不會跟丁臾計較她跪得規不規矩,權當沒看見。
這九尾狐著實厲害,從頭到尾,真身都沒有出現。
只用冰晶的破碎後又重新匯聚的能力,加上冰系功法的加持,竟然將紫衣女童耗至靈力枯竭。
“魔尊!”終於有人替紫衣女童發聲,“她……罪不至死!”
顧京墨倒是輕描淡寫地問:“哦?若是她不死,日後定會再來殺我,你也想我的身邊還有隱患?”
那人趕緊補充:“可以降她修為,廢她靈根!變為凡人。”
“或者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饒她不死。”
“屬下不知啊……的確不知,那人常年隱匿外貌、聲音、修為,自己的一切特徵!我們只是想從他那裡得到利於我們的事物。”
顧京墨終於耐心耗盡,擺了擺手。
仍舊在小房間裡的懸頌看到了顧京墨的小動作,不再猶豫,加重了攻擊。
這時眾人才發現,之前九尾狐的攻擊有所收斂,不過是在消耗對方的實力。
此刻,才真的發力!
數萬冰晶如一陣有形的颶風,旋轉著將紫衣女童包裹在其中,每一顆冰晶都是利刃,席捲的同時滲入她的身體內,割裂她的七經八脈。
最終靈力被耗空,經脈被截斷,她被冰晶完全控制,變成了人形的冰塔。
原來……化神期修者的殞落,可能只是清脆的聲響。
變為冰晶的人形在一聲脆響後碎裂,坍塌,人也就這麼沒了。
彷彿格外輕易。
只是隨意的一陣風,一片落葉,即可要了他們最後的性命。
化神期修者的一生何其輝煌,生若燦陽,卻頹靡如破碎的蒲公英。
轟轟烈烈地蔓延成天際的煙霞,最後卻碎裂成細微的冰晶,消散於天地。
顧京墨在旁人不知的情況下,單獨傳音給懸頌:“你可還好?”
“嗯,為夫尚且可以再戰。”
“不是還沒舉辦大典嗎?怎麼就改了稱呼?”
“所以,你速戰速決,我著急成親。”
“好。”
顧京墨終於沒有耐心,站起身來帶著黃桃離開。
臨要離開時,她停住了腳步:“忠於我的,留下名諱跟我離開,不願意的可以留下。”
魔門的留下名諱,便是親自寫出自己的名諱,交給顧京墨,寓意忠誠於顧京墨。
名諱留下一日,便要聽從主人的命令一日。
丁臾和丁修之間,便有這樣的名諱契約。
想取回名諱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獲得主人的同意,願意交還名諱讓其自立山頭,或者只是單純的重獲自由。
還有一種,就是背叛主人,主人拿捏著名諱,一劍刺下會造成極重的一擊,要其大半條性命。往往這種背叛,意味著有了足夠的底氣能夠讓主人無法拿捏到名諱了,才能為之。
在場眾人紛紛陷入了慌亂,之前顧京墨繼位魔尊,一直沒有舉行這個儀式,這是過後來補嗎?
要不要給?
這件事對於魔門修者來說,絕非小事。
鯢面坨坨是 那時年少(二十) “都……這麼大了………
顧京墨再見到懸頌, 已是五日後。
這期間,顧京墨先是帶著眾多修者回了千澤宗。
她的身側一直有丁臾、丁修以及鯢面坨坨陪著,外加收了十幾個化神期修者的名諱, 讓她有底氣在千澤宗內部再重新整頓了一番。
這般從容地留在千澤宗, 還大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