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就算是逆境也從不放棄。
再加上她獨樹一幟的戰鬥風格,讓很多修者無從招架。逐漸的,她成為了修真界鬥法能力三神之一。
遇到僅僅是金丹期修為的顧京墨,這三名魔修依舊難以招架,不久後便被顧京墨控制住。
她踩著陰柔男子的頭,用玩世不恭的語氣問道:“你們是誰的人?”
魔門修者邪法眾多,有時就算是同一宗門的修者,修煉的方式都各不相同。
所以,魔門的修者很難從他們的功法分析出他們是何門何派。
陰柔男子躺在地面上,身上盡是被灼燒過的刺痛,面板上更是火燙得厲害,他甚至能夠聞到焦糊味道,想來已經留下了燒傷的疤痕,一側的耳朵也被燒融了。
和顧京墨斗法,彷彿被丟進了熾熱的岩漿中烹煮,其煎熬仿若用刑。
如此慘烈,顧京墨依舊沒有放過他,甚至還要再碾上幾腳。
他殺劫匪全寨時可比她陰狠毒辣多了。
他冷笑出聲,可惜姿勢狼狽,笑時吹拂著面前的塵土,甚至吞進去了一些。
“我說了你會立即殺了我……我若是……若是不說,你說不定還會留我一命。”
顧京墨冷哼一聲,踩得更加用力:“少給我耍小聰明。”
“那你就殺了我,那樣你……再也別想……”
話還沒說完,顧京墨已然用髮釵的尖端割裂了他的喉嚨:“我啊……最聽不得威脅了。”
殺了這個人後,她又看向另外二人,竟然看到他們選擇了自我了斷。
他們知道,遇到了顧京墨,他們再無生路,不如死個痛快。
顧京墨看著這三人,甩了甩髮釵上的血,用了一個小洗滌術清洗乾淨,一邊整理自己的髮絲,一邊朝著院落走去。
淡煙流水中窈窕的身影漸漸走出,零星的火星輕盈似夢,飄在空中如螢火環繞,又悄然淡去。
她抬手整理髮鬢,將髮釵重新插回髮間時的姿態,竟然在滿是鮮血之地展露了一絲媚態。
黃桃第一個迎過來,急切地問道:“你身體沒事吧?”
旁人在看的是顧京墨瀟灑的戰鬥,只有黃桃心疼顧京墨的身體。
顧京墨身負重傷,這種傷痛時刻折磨著她,就連她每次鬥法時都要承受著百蟲蛀心般的疼痛。
這般情況下,多鬥法一次,都會讓顧京墨的傷痛再加重一層。
以至於她們二人最近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行事風格。
顧京墨眉眼舒展,未露疲態,接著對黃桃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放心吧,沒事。”
“讓我看看……”黃桃依舊擔心。
“回去的。”
顧京墨繞過黃桃,到了五名劫匪的身前。
這五人已經頹然。
仇已經報了又能怎麼樣,家已經沒了。
這樣的突變,足以搞垮他們五個人,回來時還算精神,此刻已然是散了三魂七魄的狀態。
“他沒有殺自己的妹妹。”顧京墨嘴角噙著血,看著地面上小男孩的屍身,眼神竟然難得的溫柔,“你從他與他母親、妹妹屍身的位置就能看出,他並非是殺了自己的妹妹自己逃,而是想自己逃跑,引走兇手們的注意力,讓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逃走。”
“他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是一個有擔當的哥哥。
“剛才那個人的話是在故意激怒你,讓你露出破綻,這是魔門斗法的手段之一,並非真實。”
不能讓已死之人承受莫須有的委屈。
不能產生誤會,終成此生難忘的遺憾。
如果……
如果她當時能夠做事穩妥一些,不產生那些誤會,此刻跟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