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著一絲報復的快意,一鼓作氣道:“你是容嘉的丈夫,但是容嘉的朋友呢,你認識幾個?或者,你從來都沒把這些放在心上,你也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去認識她的朋友。所以,但凡你們有點事情,也沒一個人幫你說話。許柏庭,你做人真是失敗。”
周琦冷笑:“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朋友。”
他沒說話。
表情一如既往的漠然。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有那麼會兒的僵硬。
後來把她送到後,許柏庭沒有回去,改道走了另一條公路。
路上,油門一踩再踩,冷風從窗外不住灌進,刀子似的颳著他的臉,心裡卻輕快了些,有些自我報復的快感。
飆到200碼的時候,不慎撞到路邊的一個警示牌,偏向河道,他猛地扭轉方向盤,一頭撞進了路邊的野地裡。
氣囊頂起來,他腦袋昏昏沉沉的,抬手支了一下,感覺有血流下來。
黏糊糊的,氣味不大舒服。
許柏庭把張開的手掌慢慢攤在面前,藉著遠處依稀的野火,定睛看了看。
黑暗裡,眼睫低垂,彎彎的,是個沉默的弧度——把眼底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了。
也不是第一次見血,此刻,卻有種胃裡翻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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