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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一愣,“……都不在?”
金珠的臉色冷淡無波:“要麼死了,要麼被送人了。”她橫眉掃了甄珠一眼,“不然你以為呢?太師府後院的美人,從來都是流水一樣來來去去,誰也不能長久。”
甄珠莫名覺得她意有所指。
她的感覺沒有錯。
這個話題過去,甄珠又有話沒話地閒扯了幾句,說到實在沒話說了,她幾乎要想著用什麼理由送客時,金珠忽然又開口了。
“你——”她看著甄珠,冷清的雙目如一汪深潭,“也做了太師的女人了?”
甄珠愣住。
不等她反應,金珠又說了起來:“別以為太師的女人是那麼好做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這些雖好,可也得有命享才是。”
“可做了太師的女人,你的命,就不是你的命了。”她看著甄珠,眼裡露出一絲譏誚。“永遠都別以為自己有多特殊,尤其,是在太師眼裡。”
取悅
“沒有女人能在太師身邊待地長久,我跟了他三年,看過無數人來來去去,今日得意一時,盛寵萬分,明朝便被轉贈他人,置之腦後,這樣的事情,我見得多了……”
金珠的聲音平淡的沒有絲毫起伏,只是看向甄珠的目光冷冷的
“我跟了他三年,最受寵時,因為我一句話,他便遣人去南海尋寶珠……”她輕輕抬起手腕,露出玲瓏腕間一串滾圓黑亮的黑珍珠,那珍珠顆顆大小渾無二致,色澤又亮,可以說極為難得,一串少說也值百金,“三年來,許多人走了,消失了,但我一直在。”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敢說與他有什麼情分,說不定哪一天,我便徹底失了寵……”
說到這裡,她抬眼望了甄珠一眼,明媚的眸子裡閃著湛湛的光,“可是啊,偏偏有些女人就是蠢地要命,男人對她好一點,便覺得自己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甚至妄想著男人從此以後只愛她一個……也不想想,一個閱盡千帆的男人,憑什麼從此改了心移了性,放著滿園的鮮花不採,偏偏守著她一朵……”
她的語氣愈發譏誚,下巴微微抬起:“甄畫師,你覺得,你能受多久的寵?”
——
金珠並沒有待多久。
“你怎麼來了?”男人挾著風邁進室內,看著對坐而談的兩個女人,眉頭微蹙,不怒自威的面孔冷凝著看著金珠道。 金珠沒有驚慌,款款而起,優雅地福了一禮,動作既不諂媚低俗,又不古舊呆板,果然不愧是盛寵三年不衰的寵妾。
“見過爺。金珠聽說甄畫師回來了,便前來探望一番,想著什麼時候勞煩甄畫師繼續為奴家畫像。”她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計都蹙起的眉頭散開,揮揮手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明日再說;對了,以後莫要再叫甄畫師了,就叫——姐姐吧。”
他揚眉一笑,眉間盡是舒展的肆意。
金珠愣了一下,旋即躬身應是後便退下了。
屋裡便只剩了甄珠與計都兩人。
計都大馬金刀地一坐,看向眼前的女人,見她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豐潤誘人的模樣好似一枚熟透了的果子,兩層單衣也遮不住玲瓏曼妙的身子,而他,曾無數次體驗過那身子的妙處。
可是,從重逢以來,因為種種原因,他竟然再沒嘗過那滋味兒。
想到這裡,他喉結一滾,拍了拍自己的腿,眯眼朝甄珠道:“來。”
他不是多有耐性的人,更不是會委屈自個兒的人,更何況,如今他連天下都打下來了,難道還要忍著不碰一個女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鷹眼微眯,裡頭欲色有如烏雲翻滾,聲線也陡然壓低了一些:“來,坐爺腿上。”
甄珠卻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