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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公務說完了,太后留計都一起用午飯。
計都自然沒有拒絕,只是,突然想起似的,問了一句:“對了,前些天我給你送來的那畫師呢?我聽說她畫地不好?若是不好,便換人吧,我再多找幾個畫師來,總能找著叫你滿意的。”
太后抬眼看他。
“換人?”她說道,“你還能找著畫的與風月庵主人一般的?”
計都愣了下。
跟風月庵主人一個畫風的,他還真找不著。
太后笑了笑,“不用換了,就她吧。總能畫出來的。”
“況且,再找人的話,你收尾也麻煩不是,畢竟也是有些名氣的,平白無故地消失了,總會招人注意的——還是低調些好。”
計都心裡猛然“咯噔”一下:“太后——”
太后抬眼。
“怎麼,你還想留著她的命不成?”
“你獻上她畫的春宮圖的時候,不就該想到了麼?”
她勾著唇,在冷硬的臉上凝成蠟像似的微笑。
真容
計都的神情陡然一僵。
太后彷彿沒看到他神情的變化,微微笑著,似抱怨又似嬌嗔:“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大膽,別人討好我,不過就是送些金銀珠寶,偏你狗膽包天,拿那腌臢物件兒給我當賀禮。”
“若當初不是我親自拆開,若被別的人看了,你就不怕小命不保?就是我親自拆了看了,”
她瞟了他一眼,語調緩緩的:“你又怎麼那麼肯定,我不會——殺了你?”
計都的神情很快恢復了自然。
他看向太后,嘴角又噙著狎暱的笑,突然長臂一伸,一把將太后摟在懷裡。
“因為——在旁人眼裡,你是太后。可在我計都眼裡,你是個女人。”
他低低笑著說,然後,未待她反應過來,便低頭狠狠堵上了她的嘴,眼裡閃過一絲暴虐。,
當晚,計太師留宿皇宮,直到凌晨時分才離去。
馬車轆轆地出了宮,計都倚在車廂上,神色有些疲倦,身子坐地也不如以往挺直,他的眼神陰鷙冷漠,臉上沒有一絲笑模樣。
“老妖婆!”他恨恨地罵著。
豈能不恨?
他使盡了力氣,忍著不耐奮戰一夜,把那女人弄地欲仙欲死,再沒了一丁點兒一國太后的威嚴與神聖,只彷彿最下賤的窯姐兒般,雌伏在他胯下。
然而便是如此,對甄珠的事,她依舊一點兒也不肯鬆口。
這是他第一次在太后那裡吃到敗仗。
以前無往不利的招式,今兒第一次栽了跟頭,還是在這等小事上,這等原本他以為手到擒來的小事。
之前對甄珠做出的承諾,瞬間成了笑話一樣。
即便位極人臣了,有太后在上面壓著,他依舊不能為所欲為,甚至是在這種小事上。
所以,混了十年,卻依舊連個女人都護不了麼?
“碰!”
他陡然揮拳,拳頭重重砸在馬車壁上,陡然發出一聲巨響,也叫整輛馬車都震顫起來,若非馬車骨架是精鐵燒製,只怕當即便要散架,如今即便沒散架,那被砸下去的地方,也現出一個極明顯的凹痕。
“大、大人!”
車伕震驚又恐懼地叫了一聲。
車裡計都靜默不語,看著紅腫起來的拳頭,眼神卻愈加熾熱。
“無事,回府!”
他坐直了身子,朝外面的車伕道。
——
計都走後,太后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上帶著歡愛過後的潮紅,好一會兒,她才慢慢起了身。一起身,便渾身痠痛,尤其那隱晦之處,被男人毫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