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在和靳詩意聊天,說的就是關於傅時醒歡迎會的事,也不知道孟子嚴看到了什麼。她太過緊張,手心已經開始冒冷汗,連思考都不會了。
孟子嚴沒理會她的話,直接道:「不回訊息不理人可不是你的風格,小虞護士。」
整個醫院都知道虞眠是出了名的有求必應,只要找她幫忙,連拒絕不會。而且脾氣也是相當柔和,幾乎不會和人生氣,即使是白茵茵故意找事,她都不會紅眼。
「我前幾天摔到腦袋了,這剛銷假就要值班,」虞眠儘量裝的可憐些,也讓自己得不去的原因合理,「明天可能會在家睡覺,哪裡也不去。」
孟子嚴問:「還疼嗎?」
看他關心自己的身體,虞眠以為賣慘有用,就繼續裝:「對,挺疼的。」
誰知道這直男,撥開她的劉海看了眼,直接彈了她的腦袋一下,毫不留情道:「傷得這麼重,要不要我送你去icu?」
「我們這是外科,你不想去就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孟子嚴後面幾個字咬的很重,「虞護士。」
虞眠也不想跟他在隱瞞,反正護士站也沒什麼人,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接著孟子嚴的話說:「是,我不是很想去。」
孟子嚴平時就愛逗她,這次也不例外,玩笑道:「你不想見傅時醒?」
話音剛落,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兩人同時轉頭。
又是傅時醒。
第3章 「我可以叫你老公嘛?」(三更……
醫院的走廊本就安靜,這時候又沒什麼,加之看到傅時醒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虞眠覺得,自己要完。
她的表情僵住。
傅時醒的臉色其實並不好,站在門邊什麼話也不說,裝作沒聽見,往後退了幾步便離開了。
孟子嚴並不清楚他們的關係,只當是個小插曲,還在那傻呵呵的跟虞眠開玩笑:「被這冰塊聽見了,好慘哦。」
「總之明天我不會去就是了。」虞眠心裡其實已經很難過了,但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勉強笑出來,「你幫我給他賠個不是吧。」
看她確實是挺累的,孟子嚴也沒追問她,應了句「好」,就離開了護士站準備換衣服下班了。
白茵茵沒回來,之後也是虞眠一個人在護士站坐著,想起剛剛的事,她這才後知後覺。
我不想見你。
這似乎,是她那年對傅時醒說的最後一句話。
發生了什麼虞眠差一點就忘了。
所以多年之後再次聽見,傅時醒會不會想起來那天的事,會不會覺得她依舊是不變的狠心。
虞眠拍了拍腦袋,整理好情緒不打算再想,總之她已經想好了不會再和傅時醒就任何瓜葛,得罪就得罪了吧。
-
晚上是虞眠和白茵茵值班,值班都是兩個人換著,一個前半夜一個後半夜。只是白茵茵這人強勢,到點她就去休息室睡覺,讓虞眠先值前半夜,到了後半夜不出意外的話,她也是不會再醒了。
虞眠不想和她發生衝突,能忍的她都忍下來了。今天自然也不例外,白茵茵接了杯水,就去了休息室睡覺,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晚上病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虞眠也可以趴著眯一會兒,這樣值班也沒有特別累。
十一點多的時候虞眠還不困,她靠在椅背上看新出的番劇,忽然感覺前面站了個人。她抬眸看上去,對上了傅時醒的目光。
他的表情永遠都是這樣淡,不會有太大的情緒的波動,他的雙眸卻因這樣的平淡而清澈,乾淨得像極了林間小溪潺潺的泉水。
虞眠被他看的心抽了下,心跳在此刻停止,呼吸不勻。
傅時醒倒不怕被看,語調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