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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眠到家後,傅詩月直接坐去了副駕駛位,她靠在椅背上玩手機:「哥,虞眠姐都不發朋友圈的啊,本來還想看看呢。」
傅時醒看上去聊天的興致不大,只是隨口「嗯」了一聲。
知道傅時醒的性子,傅詩月也不管他的態度,自顧自道:「今天我去結帳的時候聽見幾個服務生在議論,說有人在相親,男方沒有生育能力,你知道說的是誰嗎?」
「繼續說。」
「他們說那男的經常在這家餐廳相親,沒有二十次也有十八次了,還會要求女方婚後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為的就是傳宗接代。」
傅時醒握著方向盤的動作收緊,沉默了幾秒。他今天能感覺到傅詩月對於張立新莫名的敵意,卻未想過背後的原因竟是這樣的。
察覺到傅時醒情緒不對,後面傅詩月沒再說話,低著頭靜悄悄的玩著手機。
他們一塊進了家門,客廳長輩都在看電視,注意到他們回來,最先開口的是母親時曼音。
「玩回來了?」時曼音說,「怎麼還買了這麼多吃的?」
傅時醒把袋子提著放在餐桌上,回答道:「路上隨便買的。」
說完這話傅時醒便不再開口,回了自己房間。
時曼音看著傅時醒的房門,問傅詩月:「你哥怎麼了?」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因為一個姐姐。」
聽了傅詩月的話,時曼音瞬間來了精神,自家兒子這麼多年也沒談過女朋友,這突然聽到他因為一個女生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熱鬧的心越發強烈。
傅書鴻問:「什麼姐姐?」
「爸爸你還記得我小時候有次因為生病出走的事情嗎?」
傅書鴻點頭:「這我哪能忘,全家人當時都快著急死了。」
時曼音想起這事也嘆氣。
傅奶奶抬手戳了戳傅詩月的腦袋,指責道:「小小年紀還知道離家出走。」
傅詩月不好意思在笑,那時候她只有七歲,因為生病不能劇烈運動,不能去學校,不能交朋友。
她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對著那些玩具發呆。
直到某一天去醫院看病,在得知又要住院好久之後,趁著家裡人不在偷偷跑了出去。
她一個人躲在醫院角落的過道哭,哭著哭著才發現對面有一個大姐姐也在哭個不停。
那個姐姐就是虞眠。
她不知道虞眠為什麼哭,只知道兩人當時都很難過,就一起哭了很久,看上去好笑極了。
兩人越哭越兇。
虞眠蹲在她的面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她,抽泣著講話,鼻音深重:「你別哭了,我只有一張紙了。」
後來再見虞眠是和傅時醒一塊的,為了給傅詩月過生日,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她真的很喜歡虞眠。
「哥哥總會跟我提起那個姐姐,他說那個姐姐是最美好的存在。後來雖然沒見過姐姐了,但因為哥哥的緣故,我總覺得姐姐就在我的身邊。」
時曼音說:「所以詩詩的意思是,你哥他……」
傅詩月回答:「也不一定,我哥看起來也不主動,那個姐姐今天還去相親了呢。」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前兩天去姨媽家聽見姐姐的伯母要給姐姐介紹相親物件,這不是帶著我哥去了。」傅詩月錘了一下抱枕,「雖然破壞了相親,但是哥哥一點反應也沒有,好氣哦。」
「不過呢——」傅詩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哥哥不爭氣,我這個做妹妹的可不能閒著,我已經有了姐姐的微信,一來二去的,我這麼可愛,她肯定會願意做我的嫂子的。」
看著傅詩月說的這麼開心,也沒人再注意房間裡的傅時醒。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