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醒,你的未來,你的前程我都不顧了,我只要你回來,回來我身邊。」
虞眠聽著自己喝醉後說的那些混帳話,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明明早就知道這一切,可她還是沒辦法去面對。
是她,讓他放下一切回來。
她甚至,還說了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每每醉酒後的肆無忌憚,他都認認真真記錄下來,如同寶物一樣儲存,還因為她的醉話拋棄了努力了那麼久的事情。
虞眠記起來那次喝酒的原因,是她回去看望從外地剛回來的虞建平,正巧碰上家裡來了位老家的親戚。
親戚和傅家也有聯絡,隨手提了一句傅家的兒子有了女朋友,要結婚。親戚走後,虞眠的臉色很差。
被楊亞莉發現了以後,楊亞莉開始挖苦她,說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麼多年還在惦記傅時醒。
她依稀記得楊亞莉的話:「小東西想的倒是挺好,人家能看上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條件,就你爸那樣你這輩子能找個人嫁了都不錯了。」
「你爸說你媽是賤人,果然賤人生下來的崽種也是賤人,一個勁的想往上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我呸!」
虞眠還記得,那一次是她第一次強硬一點去反抗,她去跟楊亞莉爭論,希望她為自己說過的話道歉。
可她最後得來的是楊亞莉和虞樂的辱罵和毆打,他們趁著虞建平不在,根本不拿她當人看。
她離開時虞建平還沒回來,晚上她才接到虞建平的電話,原來是楊亞莉先惡人先告狀,為了不讓虞建平為難,她什麼也沒說。
這天晚上,她把自己徹底灌得酩酊大醉,做了一件改變她和傅時醒整個人生的事。
傅時醒回來時,虞眠還在電腦前發呆,她的眼淚還存在眼角,睫毛被淚水打濕貼在一起。
「看什麼哭成這樣?」傅時醒放下手上的東西,坐在他的旁邊,等他看到錄音檔案才反應過來,「這有什麼好哭的?」
虞眠委屈地摟住傅時醒的腰,說話帶著鼻音:「你怎麼,打個電話還錄音?」
「你好不容易打來一次電話,我錄一次音怎麼了?」
當時他發現虞眠一喝醉就給他打電話,那會兒他又驚喜又擔心,他希望能和她說話,也怕她經常喝酒不好。
可他距離她太遠了,他只能每一次都叮囑一次讓她喝完酒回家,好在她聽他的話。
「傅時醒,我真的好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所有發生的事都不存在。」
虞眠太怕了,她這麼多年從未幸運過,她怕遇見傅時醒已經花光了她所有的運氣,以至於後來他們在一起到如今結婚都不過是她的幻想罷了。
「你不用怕,更不要胡思亂想。」傅時醒抱過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的愛永遠在你身邊,我是你的,絕不是夢。」
虞眠彎了彎唇角,摟傅時醒的動作更緊了些,她輕聲道:「我現在,真的很開心。」
電腦裡,虞眠的聲音還在繼續。
「老公……」
「傅時醒……」
「我好想你啊。」
傅時醒輕笑,溫和道:「我也想你。」
儘管說了這樣的話他也清楚,這是虞眠意識不清的醉話,她喝醉後幹過的荒唐事太多了,以至於她那次向他告白,他也當成了醉話。
次次打來的電話都是醉話,唯獨這次她哭了。
她哭著說她過得不好,要他回來。
她的那個不完整的家庭,被人各種打罵的寄養生活,她一點也不想再繼續了。
虞眠說著醉話,沒看見臺階,從上面摔了下去,她蜷縮在地上哭地泣不成聲。
他的虞眠,在他不在的這些年受盡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