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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過身,給阮柚報了平安,讓她先回去,保證自己待會兒沒事兒了跟她打電話,這才把人哄得安心了幾分。
把手機收回兜裡,顧照曦一腳踩住張元嘉的手。
“你知道家族企業為什麼一般活不過三代麼?”
張元嘉沒想到顧照曦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渾身一顫後,滿身冷汗地想把手從她腳底抽走。
顧照曦腳下力道又增大了些,眉眼間的情緒清淡漠然。
“因為總有像你這樣被縱容著胡作非為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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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哭爹喊娘以後,包房重歸於平靜。
顧照曦揉了揉手腕,輕舒一口氣。
“結束了?”景臾抬眸,問她。
顧照曦點頭,不忘多看趴在腳下奄奄一息的張元嘉一眼。
她怕真打出個什麼傷筋動骨來到時候出麻煩,下手故意放輕了很多。
雖然不夠過癮,但好在最後從他嘴裡套出了些這兩年來他荼毒的小姑娘的資訊。
顧照曦也明白,光是這些遠遠不夠,畢竟像這樣的地方,能屹立不倒那麼多年,往往會有一連串龐雜的關係網,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撼動的。
可再怎麼說,能幫一個是一個。
她收了思緒,看著景臾朝她走過來,於是往包廂門口走去,作勢便要開門。
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又響起了叮裡哐啷的聲音,顧照曦手落在包房門把上還沒來得及壓下去,耳邊又響起了張元嘉的呻吟。
她扭過頭,剛好看見景臾折身回去,拿起了桌上那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的啤酒。
張元嘉換了個姿勢在地上痛苦扭動,手邊落的是一開始被她踢飛的那把匕首。
情況不言而喻。
顧照曦背後陡然一涼。
沒想到張元嘉居然還有力氣站起來。
要是沒有景臾在,那這會兒倒在地上的人說不定就會換成她自己。
“下次注意點兒,別再給人機會。”景臾手裡提著那瓶酒,眯了眯眼,懶洋洋地提醒顧照曦。
顧照曦訥訥地“嗯”了聲,便見男人旁若無人地走到張元嘉身邊,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垂著眼,如打量敗犬一般打量著張元嘉,忽而露出一個殘忍的笑,眉眼間滿是戾氣,彷彿連這空氣都能被凝成冰霜。
“你還真敢動啊。”
……
張元嘉還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唇,卻在看清他手裡的那瓶酒後,眼神中倏然充斥了驚恐。
他撐著身子向後退,極力抗拒。
景臾勾了勾唇,眼底毫無笑意,不由分說便拽起了人的衣領,帶著不容掙扎的狠勁兒,直直將瓶頸塞進了張元嘉的嘴裡!
瓶口捅上嗓子眼,張元嘉瞪大了一雙眸子,如溺水一般劇烈掙扎。
“本來想著放你一馬。”
景臾偏了下頭,手底下又用了點力,散漫的笑意入骨般寒涼,一雙眸子在黑暗的情景下閃著冷戾的光——
“自己加的料,不得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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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走廊。
顧照曦小心地將包間的門關好,靠在門上歇了會兒。
景臾不知去了哪裡,兩分鐘以後從另外一邊回來,手裡多了卷熱毛巾。
顧照曦從他手裡接過的時候,毛巾溫度正好。
“擦擦,”他揚著下巴示意,“剛才碰了髒東西。”
“嗯……”顧照曦仔仔細細把兩隻手都擦過了一遍,仰頭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和朋友聚一聚,”景臾往走廊最裡頭那個包間望了望,危險地眯了眯眼,“你呢?”
“……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