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等沒有被法衣擋住的位置,不悅道,“你衣服穿得這麼快做什麼?”
岑霜落:“……化為人形後,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是嗎?”應無愁歪歪頭。
他輕彈手指,裡衣化為碎末,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件白色裡衣是應無愁沉睡時穿的,也是用天蠶絲煉製的衣服,雖然沒有蛟鱗腰帶那麼神奇,卻也有萬年不腐,纖塵不染的效果,還無比絲滑,穿上十分舒適,正適合睡覺時穿。
應無愁穿了兩層衣服,外面是岑霜落送的,衣襟較大,胸膛處全靠合攏的白色裡衣遮擋,如今裡衣化為粉碎,岑霜落僅是看了一眼,便臉紅心跳地別開視線。
“果然還是這樣舒服。”應無愁舒展著雙臂,露出愜意的神情,“為了維護仙人姿態,穿了太多層衣服,好多大門派更是要穿四五層,穿出層層疊疊的效果,腰帶都要裡面系一道,外面系一道,還打成不方便解開的結,這麼穿著不累嗎?不覺得束縛嗎?他們還緊束髮冠,將頭皮勒得死緊,難怪頭髮沒有我濃密。”
說話間,應無愁還隨手撩了一下長髮,讓頭髮在水中輕輕飄蕩。
岑霜落:“……”
他小心地讓蛟鱗腰帶又變幻出兩層衣服,讓身上的衣物多達五層,他還找出一個用鱗片煉製的發冠,將頭髮規規矩矩地束起來,擺正沒有一根頭髮會隨著水晃動。
岑霜落總覺得如今的應無愁太過狂放,他還是規矩一些才覺得安心。
應無愁掃了岑霜落一眼,哼了一聲,壓低嗓音道:“你穿得這麼多,是打算讓我享受下一件件脫下去的快樂嗎?也好,這感覺也不錯。”
岑霜落瞬間添衣也不是,減衣也不是。
應無愁走近岑霜落,伸手抓住他衣袖,指尖在外衣上細細摩挲,彷彿在撫摸上好的蛇鱗:“你覺得穿衣服就能阻擋我了嗎?你太天真了!我知道你這身法衣是你上次脫去的皮煉製的,我還記得你上一身皮的樣子,在活屍村時見過一次。單是這身皮,就夠我品味許久了!”
如此不知羞恥的話,應無愁卻說得十分坦然,手掌貼在衣服上,來回感觸料子的質感,眼神又如鉤子般望著岑霜落的臉,彷彿在辨別這身皮,曾經位於螣蛟哪個部位。
岑霜落:“……”
應無愁這番話資訊量太大,他簡直不知道該重視哪句,感覺句句都是能衝擊他的靈魂他的信仰的話。
他最終還是抓住了自己最在意的資訊,顫聲問道:“在活屍村時,你就知道是我?見到了我的真身?”
應無愁拉起岑霜落的衣袖,在上面輕輕吻了一下,嗓音低啞,充滿誘惑:“那是自然。”
“你當時不是失明嗎?我確定你看不到。而且你還蒙了塊布。”岑霜落驚道。
應無愁笑道:“你也知道我的心法,也吸收過聽覺鱗甲,你不知道天地萬物,皆可為我耳目嗎?那塊矇眼布,你真覺得它看不見東西嗎?”
岑霜落想起初見時他對著應無愁的種種心思,身體不由自主地晃動,以他螣蛟之身,竟險些沒能扛住體內翻湧的真氣,幾欲昏倒。
幸虧螣蛟體質強悍,與應無愁三天三夜後岑霜落神清氣爽毫無傷痕,這時也能靠著身體撐住,沒有暈倒。
但聽了應無愁後面的話,岑霜落多希望自己的體質沒有那麼好,這時直接暈倒了該有多好。
應無愁道:“我當時只碰到了你的尾巴尖,其餘部位還沒碰到。後來再見你原形,已是成年換鱗後,我永遠失去了那身幼年期的鱗片,一直十分懊悔,如今終於又見到了。”
岑霜落:“……”
他眼見著應無愁將那身法衣細細丈量後,又盯上頭頂發冠。
這發冠也是千年前的應無愁親手做的,當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