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他現在因血液翻騰,已經沒什麼痛感了。就算正常時刻,拔下一兩塊逆鱗以外的普通鱗片,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好,那你忍著些。”應無愁柔聲道。
他運足真氣於指尖,用力一拽,取下這枚鱗片,滴下一滴炙熱鮮血。
鮮血沸騰著滴下,還沒落在地面上,便汽化消失。
應無愁用那枚堅硬的鱗片劃破自己的手掌,將掌心傷口貼在螣蛟的傷處。
他另一隻手輕拍螣蛟身軀,不斷溫聲安撫,要螣蛟別怕。
岑霜落在他的安慰下漸漸鎮定下來,感受到一股熱氣自他的傷口匯入應無愁體內。
這是……
豎瞳愈發細,岑霜落驚疑地看向應無愁,見他蒼白的面頰染上一抹不正常的桃紅。
“呦~~~”螣蛟發出悠揚的叫聲,詢問著應無愁。
“別亂動。”應無愁淡淡說道,語氣有絲嚴厲,“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應無愁承認,他就是玉簡一直想說又說不出口的變口,他也真心實意地思考過與岑霜落雙修的事情。
他想了很多辦法誘惑岑霜落,甚至連原形如何修煉都考慮過。
只要你情我願,就算變口又如何?
但被藥性逼迫下不行。
應無愁有他自己古怪的原則,知難而上可以,不畏強權可以,但趁人之危,不可以。
雖然很心痛,雖然事後一定會後悔,雖然以後未必再有機會,應無愁還是要這麼做。
這是他的原則。
岑霜落覺得體溫漸漸降了下來,而另一邊,應無愁的手掌卻在不斷升溫。
這可是藥倒足有千鈞重的螣蛟的藥量,就算應無愁再強,也不可能承受這種藥力。
岑霜落掙扎了一下,不想再將痛苦轉移到應無愁身上。
可他只動了一下,就聽到應無愁嚴肅的聲音:“不許動。”
應無愁一直是溫柔的,語氣從來沒這麼重過。可是這樣生硬的語氣,卻更讓岑霜落心動不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應無愁鬆開手,無力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