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無心拿出一對情蠱道,“用這個,只要極致不就好了嗎?”
琅玕欣喜地收下情蠱,與軒轅澤一同下山了。
幾個月之後,他們帶回來足夠的材料,由軒轅澤的一根靈巧的指骨作為根基,將所有骨骼全部融合在一起,煉製出這柄刻刀。
因有軒轅澤的骨骼在其中,這柄刻刀即便有磨損,也會自動生長補全,堪稱最完美的刻刀。
琅玕拿其練手,雕刻水平大成,時不時會雕刻些小物件送給師兄弟們,大家都很喜歡。
就連微生隱,也特別喜歡琅玕雕刻出來的那一臉殘忍的成年微生隱,擺在屋子裡日日夜夜欣賞,回憶著自己當年的身高。
唯一的缺點是,它雕刻出來的愛情,有點假。
好在師兄弟們沒有一個需要愛情的,琅玕又是石頭心,根本看不出雕塑中的愛情有何不妥。
唯有應無愁瞧著那些所謂“絕戀”的雕塑皺眉,覺得真正的愛情不該是這麼表達出來的。
可應無愁自己也奇怪,他又沒有愛情,為何能看出虛假來?
彷彿靈魂中有那麼一段很甜美的感情,他卻想不起來。
琅玕的雕塑很快成型,他滿意地點點頭:“好了,師尊你可以教訓我了。”
岑霜落被這對師徒的執著打敗,心想左右他與應無愁衣衫完整——好吧,應無愁算不得完整,但也勉強能看——讓琅玕記錄下來也不錯,他在看過臥室內的雕塑後,是完全信任琅玕的水平的。
誰知雕塑成型後,岑霜落卻皺起眉頭來,搖搖頭道:“沒有我想象得那麼唯美,有些虛假和刻意在其中。我的神情,我眉宇間的感情,是這樣的嗎?”
他看向應無愁,尋求答案,當時應無愁眼中的他,是這般虛假嗎?
“自然不是,”應無愁道,“假得很。”
岑霜落微微放心。
琅玕自己看了會也道:“的確與我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不同,究竟是哪裡不同呢?”
他自然不明白是手中刻刀的先天缺陷導致,若琅玕自己體會過這種感情,倒是不需要刻刀也能雕刻出來。
但琅玕之所以追求這些富含情感的雕塑,正因他只有一顆石灰質心,無法擁有這種感情,才需要收藏。
他和駱擎宇不同,孕育駱擎宇的石頭是感而有孕,先天與其他石頭不同,早就有了感情。是以即便駱擎宇也是岩石心腸,但他還是有感情的,更別提他還有一半人族血脈。駱擎宇的情感豐沛得很,只是這種情感鮮少給人,都給了劍。
琅玕早就把之前暈倒的事情拋在腦後,左看右看都不滿意,他細細觀摩著兩人的容貌,將岑霜落臉上每個細節都看得一清二楚,試圖找出問題所在。
忽然,琅玕“咦”了一聲。
他伸出手來,在岑霜落雕像頭上一揮,本來銀髮的雕像化為黑髮。
琅玕看看岑霜落本尊,又瞧瞧雕像,忽然恍然大悟。
“難怪我覺得你似曾相識,原來你竟是魔龍!”琅玕護在應無愁身前道,“我一時竟忘了,魔龍變化萬千,改個髮色並不是難事。師尊,方才打暈我的人定是魔龍,你不要再靠近他,你未來會因魔龍而死。等等!魔龍曾對師尊做了慘無人道的事情後,師尊才死去的。”
琅玕看看自己親手所刻的雕塑,頓悟道:“原來此刻正是慘無人道之事發生之時!萬幸我這一次及時制止,否則師尊你性命和貞潔皆是不保啊!”
岑霜落見琅玕這副模樣,有些頭疼,抬手揉了揉額角。
說實話,他雖然失落,但也已經有些習慣了。
每當他和應無愁親密相處時,應無愁的徒弟忽然出現,橫插一腳,阻止二人在一起,這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了。
兩個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