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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落本想說收為弟子這種好事算什麼懲罰,他與應無愁雙修之前還巴不得成為應無愁的弟子呢!但他轉念一想,想起那險些被應無愁砍成首飾的琅玕,頓時又不確定了。
“你究竟將徒弟當做什麼?”岑霜落問道。
應無愁冷哼一聲:“不是修真界那群人說的嗎?若我要看守微生隱,不讓微生隱做壞事,就必須收他為徒,管束他。身為我的弟子,必須以我為尊,聽我教誨,服從我的管束,我要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若是誰敢違揹我的命令做你的道侶,我定叫他明白什麼叫清理門戶!”
岑霜落覺得,自己之前那般嫉妒應無愁的弟子,真是白白浪費感情。
轉念一想,這才發覺,應無愁從一開始就認得他並非他的弟子,卻一直對他那麼好。已知應無愁不可能對徒弟好,那麼他釋放善意的物件,原來一直都是他。
岑霜落淺淺笑了。
他差點主動顯出尾巴放在應無愁掌心,好在及時剋制住衝動。
他還有更大的謀劃!
“道侶是未來的事情,如今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聽從,我要對未來的道侶負責。”岑霜落一臉堅定地說。
應無愁眼睛又眯又睜,反覆數次,他緊握雙拳,衣袖微微顫抖,顯然是在不同想法中掙扎。
岑霜落真心實意地希望應無愁能夠順從心中陰暗的想法,對他做些什麼。
誰知應無愁最終一甩袖,拽出琅玕珊瑚,將一道真氣注入琅玕體內。
珊瑚立刻變成漂亮的雌雄莫辨的青年琅玕,他眨了眨眼,在思索之前究竟發生了何事,才讓他忽然昏迷。
“師尊,有敵襲!”琅玕立刻攔在應無愁面前護住他。
應無愁道:“一個早年的仇人罷了,已經被為師打發走,你不必擔心。”
琅玕這才放鬆下來,視線掃過岑霜落,只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
可他在記憶中根本找不到這個人的存在。
“他是……”琅玕警惕地望著岑霜落。
“他?”應無愁冷笑一下,“早晚會來求我的人!”
琅玕聽師尊這話,便知岑霜落不是敵人,他緩緩放鬆下來,上下打量著岑霜落,頓時眼中綻放出強烈的光芒。
“你、你、你!”琅玕指著岑霜落連喊三聲。
岑霜落臉色沉下來,手掌微微張開,隨時可以召喚龍骨劍。
他想到紅晶宮那些雕塑,猜到琅玕可能和他一樣有什麼奇遇,能夠看到“未來”或是輪迴前發生的事情。
若是如此,琅玕應該見過他的人形,還認定他是會害死應無愁的黑龍。
琅玕要是真敢揭穿此事,他就在琅玕說出這些事之前,殺了他。
這時,琅玕道:“你這銀色頭髮,真是太美了。”
岑霜落:“……”
琅玕圍著岑霜落轉了幾圈,低語道:“海妖多是藍髮,九州人族多黑髮,異域有金髮、紅髮,妖族化形皆靠近九州人族,多為黑髮,白髮的人族面容老邁,而且是髮色沒有這般銀光閃爍。銀髮的年輕人我還是魚道:“我是剛築基的扁魚,聽聞海獸築基後便可投效海底行宮,請問我可以嗎?”
他只有築基期,金丹期的守門海獸自然不怕他,又見他有心投效,便點了點觸手道:“當然可以,不過最近海底行宮海獸獸滿為患,我們也不是什麼海獸都收的。”
“那有什麼條件呢?”岑霜落擺了擺尾巴。
“要築基期、要有名字、要有追隨的目標、要……”燈塔水母們與章魚對視一眼,頗有心機地說,“要識字!”
顯然最後那條規則是他們加上去的。
海底行宮是海獸們的庇護所,弱小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