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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琅玕會將師尊擺在哪個臥房,是最大的客房,還是將主臥讓給師尊,自己住小一點的房間呢?
岑霜落目不斜視,離開大廳,在宮殿內尋找記憶裡的房間。
他先找到主臥的方位,一推門,便見一個藤榻,應無愁正閉眼躺在是藤榻上。
岑霜落頓時心跳漏了一拍,險些退出門去。
他還沒想好要和應無愁說什麼,兩人要如何商討之前那件事。
好在岑霜落立刻想到,應無愁不可能在此處,這才沒有離開,逼著自己去看藤榻上的人。
果然,這不是人,而是一座惟妙惟肖的雕像。
不僅是人,連藤榻都是雕像,用翠綠的玉石雕刻而成的。
岑霜落坐在藤榻上,看著應無愁的雕像,只見這雕像上人的過於消瘦,衣領下隱隱見到勒痕,四肢亦是如此。
頭部更是長髮散亂,七竅下可見血痕。
這雕像中的應無愁,竟好像被誰殘忍地折磨了一番,讓岑霜落心生怒意。
可再仔細看去,應無愁唇角帶笑,表情恬適,除了七竅下的鮮血和過於消瘦的身軀外,竟好像與之前雙修後沉睡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岑霜落忍著臉紅繼續看這極度逼真的雕塑,人是用玉石製成的,衣服確是真的,衣服下隱隱有什麼東西。
岑霜落伸手掀開衣襟,見那玉石胸膛上,赫然有一片水晶製成的透明鱗片。
不僅是胸膛上,脖子上,手腕上,包括腿上也是,應無愁身上有七八處沾了鱗片。
要不是雕塑應無愁實在太瘦,瘦得衣下可見肋骨,岑霜落真要懷疑他與應無愁那幾日被琅玕看到,如實地記錄下來。
若當真如此,岑霜落怕是要羞炸了。
雕像太過逼真,岑霜落忍不住握住雕塑的手。
誰知他一碰到這隻手,就聽到雕塑開口說話了!
這雕塑用應無愁的聲音說:“為師臨終前,能與他一起,為師並不後悔。一切皆為為師自願,你們莫要找他尋仇。當視他如為師一般,敬他、愛他,助他化龍。有朝一日,他能來為師墓前送上一束野花,為師便此生無憾了。”
聽到這番話,岑霜落眼圈一紅,心中酸楚,只覺得好像當真聽到過這句話一般。
還好他知道應無愁沒有死,這一切不過是假的,才勉強壓住心中悲傷。
冷靜下來後,岑霜落只覺得事情蹊蹺。
應無愁還活著,琅玕怎會做師尊的雕塑?
琅玕是個性子偏執,同一個場景,他只會做一個雕塑,因為他深知最好的東西都是獨一份的。
而且沒有靈魂的雕塑,他是不會做的。
應無愁若是不在人世,琅玕為了懷念師尊,倒是有可能違背自己的原則,做一個雕塑紀念。
此刻應無愁還好好的,琅玕為何要這麼做?
就好像,琅玕同他一樣,也夢到了沒有應無愁的未來。
“那個未來是假的。”岑霜落堅定地說。
他起身離開這間房,不再留戀這具雕塑。對於岑霜落而言,此等死物,絕不可與應無愁同等相看。
但到了 再遇
應無愁身上的衣服是岑霜落的送的凡品,沾水會溼、洗幾次便舊了那種。
發現琅玕的下落後,應無愁立刻用真氣護住這件衣服,姿態從容地躍入海中。
他當年煉化無妄海時,曾苦練過水性,在海底生存了十數年,如今入海,動作依舊優雅,姿勢宛若閒庭信步。
雖然姿態優雅,但他速度並不慢,比琅玕還先一步抵達行宮入口。
正在玩球和牽絲木偶的燈塔水母和章魚立刻收起玩具,章魚用身體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