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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隱匿陣法內,都沒有岑霜落的蹤跡。
已經收回聽覺的應無愁無需離開陣法,便能聽到整個山谷內的聲音,果然也沒有岑霜落。
一覺醒來,竟是失去了他的小螣蛟!
岑霜落為什麼會走?明明已經在他面前露了真容,彼此坦誠相見,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開的?
就算怨他做的過頭,也應該能想到是藥性作祟,不是他不夠小心謹慎啊!
應無愁心急如焚,巴不得立刻飛出谷去,滿天下的尋找岑霜落的下落。
正在此時,他聽到陣法外兩個不爭氣的徒弟正聊著什麼“前生”“魔龍”的話題,聽到“魔龍”二字,應無愁便明白,怕是又有一個弟子被外來系統所控。
藥無心的腦子被蟲子啃光了,無字天書這些年根本沒機會告訴他“魔龍”的事情,能提起魔龍的,只有駱擎宇。
換言之,駱擎宇身上也有系統。
而岑霜落受世界氣運所護,能夠對外來系統產生強烈的危機感。既然有系統來了,岑霜落會走。
片刻間,應無愁便將自己入定時發生的事情想通。
看看身邊的花束,身上的衣物,系成髮結的頭髮,想也知道岑霜落的心意。
他本該一醒來就看到那雙滿含羞澀與情意的杏眼,而不是這般淒涼的孑然一身。
都怪那外來系統的宿主,害得他與心上蛟被迫分開。
此時此刻,應無愁真切地意識到一件事,只要有外來系統,他就不可能與岑霜落在一起。
這些系統無時無刻地阻撓著他,防止兩代氣運者相遇,引發不可控的變數。
“好,好。”應無愁怒極反笑,已在心中為外來系統判了死刑。
至於被系統蠱惑的愚蠢弟子……
應無愁深吸一口氣,徒不孝,師之過。是他這個師父管教不嚴,才讓徒弟們被系統所惑。他定要更加嚴格管教徒弟們,免得他們心志不堅,被外來邪物霸佔心神。
暗下決心後,應無愁穿好衣服,開啟隱匿陣法,端坐在藤榻之上。
他腳踩著玄影劍,對外面的兩位弟子道:“進來吧。”
駱擎宇和藥無心只覺得眼前畫面一變,原本的竹林中憑空出現一片巨大的空間,空間內有一張藤榻,他們的師父應無愁正坐在這藤榻上。
只見應無愁穿著一件與在擎天劍派時完全不同的衣服,長髮凌亂地散著,脖頸處有道道紅痕,隱於衣襟之下。
師尊他,竟是連手背和露出的腳踝上都是傷痕,難以想象這三日間,他遭受了怎樣的對待。
慘無人道,當真是慘無人道!
藥無心心知自己犯了大錯,“噗通”一下雙膝跪地,雙手貼於地面,頭深深低下。
他也不為自己辯解,只說道:“徒兒做錯事,請師尊責罰。師尊即便殺了徒兒煉藥,無心也絕無半點怨言。”
見到藥無心,應無愁的怒氣倒是消退不少。
藥無心雖做了錯事,但他這個師尊總歸是受了益的……不對,是藥無心總歸沒有被系統控制,是個堅守本心的好孩子,似乎不宜懲罰過重。
應無愁看都沒看駱擎宇一眼,對藥無心道:“你犯了什麼錯,一一道來。”
於是藥無心將自己對軒轅澤和駱擎宇下藥的思路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又將駱擎宇離開劍冢後所說的“重生”一事也講述了。
隨後他說道:“師尊,弟子殘害同門,連累師尊,罪該萬死,請師尊莫要慈悲手軟,一定要狠狠懲罰弟子。”
應無愁沒回應他,而是看向駱擎宇。
真是每個系統的花樣都不同,配角翻身系統、老爺爺系統、無字天書,到了駱擎宇這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