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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無愁早在丹田被毀之時,便不再束縛自己,煉化了那位功力較低的弟子。
他將那位弟子煉化為自己的手,親手重傷元嬰期修者,並煉化了他。
那之後,應無愁才發現,原來修煉如此簡單,他不過煉化了一個元嬰期修者,自己便晉升元嬰期了。
而煉化靈魂的感覺是無比的美妙,靈魂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應無愁迷上了這種滋味。
他一開始只煉化要置他於死地的人,後來只要是產生糾紛他就要煉化,再後來,他開始主動去吸收其他生靈的功力。
這時,他已經是大乘期修者。
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應無愁已經無法從其他事情中獲得快樂,他只想不斷煉化生靈,每日不煉化一個生靈,他就覺得全身不適,嚴重時更是要嘔血發狂。
他為了不過度傷人,沒有敵人時,每日只煉化蛇蟲鼠蟻、花草樹木等靈性較低的生靈來穩定狀態。
後來他逐漸開始捕捉具有智慧的動物,再後來,普通動物無法滿足他,必須要開智的生靈才可以。
一日應無愁煉化了一隻在小鎮裡作亂的黃鼠狼妖,在客棧裡修養時,聽到有幾個接了除妖任務的大門派修者在閒聊。
他們在聊修真界大會,說不管邪道還是正道修者都會參加,要對付一個叫煉魂魔君的邪魔。
應無愁自認是個頗有正義感的修者,便也裝成普通修者的樣子,參加了那場大會。
會上,正道長老展現出煉魂魔君的樣子,在臺下的應無愁看到煉魂魔君的臉,震驚得一時竟忘記掩飾自己的身份。
那煉魂魔君,赫然便是他自己。
有人認出了他,一時間場面十分混亂,應無愁被眾人圍在中間,不知抵擋了多少攻擊。
雙拳難敵四手,修真者們佈下大陣對付他,漸漸地,應無愁開始法力不支,他需要補充法力。
他想都沒想,隨手抓起一個離自己最近的修者。
那是個金丹期劍修,這種圍剿本來不會讓分神期以下的修者上場的。但由於應無愁闖入會場,場內功力低的修者還沒來得及逃走。
金丹期劍修頗為年輕,他神色間還有一絲不畏死的勇武,他對著應無愁喊道:“邪魔,我寧死也不會被你煉化的。”
說罷,他逆行真氣,身體即將在應無愁掌下炸開。
應無愁反手封住他的穴位,將他丟向人群。
兩個境虛期劍修不顧危險衝進陣法中將人救出來,應無愁望著一張張喊打喊殺的臉,神情有些恍惚。
他們要殺的人,是我?所謂邪魔,是我?應無愁怔怔地想著。
他想起自己方才隨手抓起金丹期劍修的動作,不由自我懷疑,那無視人命的人,也是我?
直至此時,應無愁反思自己的過往,反思以往所做的事情,才發現他正一步步走向深淵,無可自拔。
那一瞬間,應無愁放棄了抵抗,被陣法力量所碾壓。
可惜他太強了,他的七感連線萬物,在他即將死去的時候,曾被他煉化過的物品全部化為真氣,為他擋住了致命的攻擊。
修真界的人這才發現,應無愁不能死。
他的七感連線大地、湖泊、海洋、雲朵、山峰……他一死,山峰崩塌,四海沸騰,大地開裂,九州大地的生靈將死傷無數,腳下的土地,將成人間煉獄。
於是修真者們為難地停下攻擊,不知該如何對付這煉魂魔君。
出人意料的是,應無愁開口道:“我會放棄對萬事萬物的連線,但憑我自己做不到。”
他需要一樣一樣割捨曾經連線的事物,這些全部都是他的七感,每割捨掉一樣,就相當於割掉他身上一塊肉,正常修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