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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男客又隨肖父前往前院去了。
池嫵又接受了一群女眷的讚賞,覺得在這些宅子裡討生活,也是難啊。
裴寂隨著肖父往前院走,一側頭便瞧見二皇子回頭看了池嫵好幾眼。
他慢悠悠的落在後頭衝著二皇子的膕窩彈射出一塊石頭,瞧著二皇子摔得悽慘,這才露出了笑意。
蘇淮瞧得真切,覺得裴寂是越來越上不得檯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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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肖父和晟帝請旨出京。
他得去帶亡妻和父母的屍骨進京。
十六安排了隨行的地藏宮屬下和國公府侍衛,馬車也準備了足足五輛,一應物品都已齊全。
“閨女,那大師算出的動土日子很近,咱們得抓緊些,一跑起來那馬車也是顛簸得厲害,一快起來還是騎馬好些,你可受得住?”
肖父想到自己那嬌軟的閨女不能坐軟和的馬車,心裡也是不忍的。
池嫵道:“父親放心,女兒騎馬還成。您忘了?女兒會武,講究也巧勁也不會被傷到。”
肖父又檢查了一遍池嫵那匹馬上的馬鞍是否軟和這才放心的扶池嫵上馬。
池嫵:嬌弱,實在是嬌弱。
“小喬啊,我吩咐的藥膏你可帶上了?那藥膏一定要帶著,每次下馬都給我閨女揉揉。”肖父又繼續叮囑喬南兮。
喬南兮哪敢不上心?自是一切妥當,“國公爺您放心,屬下已帶齊全了。”
肖父這才點點頭,自己上了馬,“出發!”
裴寂坐在梵樓喝著茶,看著池嫵和肖父騎馬走遠,那目光久久不見收回。
宮憶安敲了敲面前的杯盞,“嘿,人都沒影了。”
蘇淮挽起袖子給宮憶安斟茶,緩緩道:“他也只能看看了,讓他看吧。”
裴寂收回目光看向兩人,慢條斯理的喝上一口茶,“有問題?”
兩人異口同聲道:“沒問題。”
宮憶安又道:“說正事兒吧。”
蘇淮也道:“說說吧。”
裴寂道:“哦?說什麼?”
蘇淮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攝政王藏了憶安多年,今日我放才知曉,憶安對於王爺,除了知曉王爺有個隱衛營,其他的,一無所知。
王爺,這事兒,怕不像是與盟友相處的作為。”
宮憶安點點頭,她因著中毒又因著對裴寂生了那等心思,竟然捨不得用鬼鳩。
生生在床上躺了多年,倒是平白浪費了許多時間,她是實實在在對裴寂不甚瞭解。
裴寂道:“到了時候你們便都會知曉,不急在這一時。”
宮憶安也想知曉,自己在他的謀劃中到底是個怎樣的角色。
她冷聲道:“不急?我還是挺急的,我總得知曉最後的結局。不是嗎?王爺。”
裴寂不緊不慢道:“從前,本王想當皇帝。想要了你們宮家的江山。”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宮憶安一直都有數,她原本對這帝王之位沒什麼想法,只是宮憶安驚訝於他這個‘從前’。
“現在呢?”
裴寂又道:“她不喜歡困在內宅,更何況是那深宮,那本王便不當吧。”
蘇淮眉心蹙得很緊,“你和人家有什麼關係嗎?”
宮憶安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八字有那一撇了嗎?”
裴寂眉眼微挑,“那一撇,自己寫上不就行了嗎?”
蘇淮搖了搖頭,“你連手裡的筆都沒有,還寫?”
裴寂冷笑道:“你懂什麼?斷袖蘇相。”
宮憶安瞪大了雙眸,“斷斷袖?蘇淮”
這就是男人的自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