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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嫵也不攔著,攔著也怕她沒了忙的事兒,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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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藍羽自從被聖旨休棄回到公主府之後,倒是自由了些。
畢竟也不用顧忌這那裴寂身邊的隱衛了。
她就不信她在攝政王府時,裴寂沒派人守著她?
當時她就連在屋裡說話都不敢提高聲音,整日裡活的戰戰兢兢。
對於被休棄這事兒,她早已預料到。
她那個父皇本就是投鼠忌器,才走她這步棋。
聽聞那聖旨還是裴寂親自去宮裡拿出來的,想必她那父皇也被嚇得不輕吧?
雖不知道裴寂如何嚇的人,可既然能嚇到他,想必也不是小事兒。
想到這兒,宮藍羽不由得笑出了聲。
她悠悠的看向下首跪著的月娘,“你做事兒很穩當,只要你不生二心,事兒成之後,便可與你的家人團員。”
月娘雙手交疊觸額,恭敬的俯下身子,“月娘不敢有二心。”
若不是她親眼瞧見過攝政王安排的人就在自家附近,她今日怕是會對宮藍羽恨之入骨。
現下雖然也是恨的,可更多的是覺得她可憐。
當初她因著相貌好,被她強行帶離了家,又設計被禁軍大統領魏琪救下,為的就是能指著她控制魏琪。
當魏琪把一切與她說開之時,她才囫圇知曉了些,在這個吃人的京都裡,這些女子,在男人眼裡算得了什麼?
他們就連自小看的書便是不同的,男人們學的是治國之策,掌家之論,女子學的不過只是服從罷了。
譬如宮藍羽,她會的只是些後宮陰私手段,在攝政王那些人眼裡,什麼也不是。
他們有的是實實在在的權利。
若魏琪只是個喜愛聲色犬馬之人,那麼宮藍羽走她這一招,或許可行。
可是她卻忘了,魏琪是晟帝最信任的禁軍大統領,保護著晟帝的身家性命呢,又豈會是那等無用之人?
更何況他還是攝政王的人。
她雖是商戶子女,自小看的書也與男子並無區別。
魏琪就連喜歡她,都不忘和裴寂稟報,此等不糊塗的人,她自是欣賞的。
但是,這世上有很多事兒,可都比兒女情長來的重要。
她心悅魏琪,卻也實在不願為了他,活成一個‘後宅女子’。
“你且回去吧。”宮藍羽冷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月娘的思緒。
月娘道:“是。”
月娘離了公主府,上街買了些胭脂水粉這才回了魏琪的府邸。
今日見過宮藍羽之後,她忽而想與魏琪聊聊。
畢竟讓她一個從小掌家的商戶女裝什麼小白兔,也是裝得累了。
“月娘,你回來了?”
月娘笑了笑,道:“你知曉我是被宮藍羽叫去的。”
魏琪面色不變,“我自是知曉的。”
月娘上前挽住他的手臂,“進屋說吧,我想與你談談。”
魏琪反手扶著她的腰,帶著她進了屋子,兩人依著窗邊坐下。
“月娘,你說吧。”
月娘放下手裡的東西,頓了片刻道:“我心悅你。”
魏琪忽而笑了出來,“我知道。”
“我不是你從前認識的那個樣子。月家十年前的掌家人便是我,我裝了那麼久也是想顯得無害些,讓你們覺得好掌控些,如此才可護著我的家人。
你也知曉,士農工商,商戶實在是鬥不過你們的。”
魏琪蹙起了眉頭,“哦?這些我們倒是不曾探查到。”
月娘站起身,點點頭,“因著我那弟弟根本是經商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