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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準備出發來到王府正門之時,宮藍羽已然到了。
池嫵先行見禮,“見過王妃。”
宮藍羽還是一如既往的端莊,輕佻眉眼的樣子倒是讓她那張尋常的臉多了幾分色彩,她道:“王爺這是又換了一個漂亮的?”
裴寂面無表情理了理衣袖,道:“還是那個。”
池嫵再次見禮,“屬下隱一,見過王妃。”
宮藍羽不置可否,意味深長的瞧了池嫵一眼,裙襬一曳便徑直緩步上了馬車。
池嫵倒是多少清楚些這宮藍羽為何對裴寂絲毫沒有懼怕的。
這裴寂雖是個攝政王,只是這個王位是晟帝用於‘羞辱’他的。
這才在他這個‘罪臣之子’活著出現之時,不降罪,不翻案,在皇帝正值壯年之時卻直接給了個‘攝政王’這個明晃晃的‘閒職’。
在明面上,裴寂可是什麼都沒有的,無兵權,不結交,少人脈。
晟帝多番刺殺於他都不能得手,又幾番探查卻查不到關於他的一丁點兒勢力,這才對他生出幾分忌憚。
再加上週公公那一出,裴寂就是玩鈍刀子割肉,只叫人摸不著頭腦卻又心生畏懼,可這些只有晟帝清楚。
至於宮藍羽,她雖心悅於裴寂,可是大公主自有大公主的傲氣,她諂媚不來。
可是她也是‘瞧不上’裴寂的,裴寂‘不奪權’,連手中的蕭家都能拱手相讓
裴寂打斷了池嫵的思慮,“隨本王上馬車。”
池嫵頷了頷首。
兩人進入馬車,裴寂半靠在軟枕之上,可是那一身的蟒袍卻還是散落的恰到好處,絲毫不見凌亂。
池嫵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裴寂追著她的目光而上,懶懶道:“怎麼?又覺得本王迷人了?”
池嫵道:“回稟王爺,還成。”
裴寂不由得笑出了聲,那聲音好似從胸腔震動而出,沉的很是好聽。
池嫵又轉頭看向他,面上無甚變化。
裴寂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
池嫵道:“多謝王爺相邀,屬下便不過去了。”
“過來。”
這一聲卻是帶著渾厚的威壓,池嫵當然可以視而不見,可是‘隱一’不行。
池嫵恰到好處的露出幾分忌憚,緩緩了坐到他的身旁。
而後,面無表情道:“但憑王爺做主。”
裴寂:
他無奈道:“本王還能做你的主?”
池嫵思忖了一陣,道:“王爺折煞屬下了,還是能的。”
裴寂偏過頭看向她,,道:“那本王命你入本王后宅呢?”
池嫵露出幾分詫異問道:“王爺是說,當王爺您的妾室夫人?”
裴寂手指微微收攏,聲音裡絲有些緊張道:“嗯。”
池嫵搖了搖頭,深思熟慮後,悠悠道:“那不成。與妾室哪有與屬下刺激?”
裴寂:
他冷哼一聲,道:“坐回去吧。”
池嫵微微彎了彎唇角,頷首道:“是!”
真是,不經逗。
東宮處在皇宮之內,這秋日宴也就是在皇宮中舉行了。
池嫵先下了馬車,隨後站在一旁等著裴寂和宮藍羽先行,崔嬤嬤上前攙扶住宮藍羽,池嫵便後退了一步,再隨他們同行。
池嫵是從隱二那兒聽說過這崔嬤嬤的,這崔嬤嬤是皇后的人,自小跟著宮藍羽,原本也是皇后對女兒的一片慈心。
可是皇后除了宮藍羽這個大女兒可還有太子這個小兒子,她日後的榮辱富貴,權勢地位,全都繫於太子身上。
那麼這個女兒,便成了